“聽得懂歸聽得懂,答不答應就得另說了。”我翻翻眼珠子,表示不屑。
“你給我這麼多暗示,又是不想未婚先孕,又是不要慣我毛病,還說不答應?”楚晴川的聲音幽幽地在我耳邊飄,我一腦袋漿糊。
“我看你當初也沒明白我說的名正言順是什麼意思,就你這情商,話不說明白怕是理解不到位。”他補充道。
我茫然:“不就是公開的意思?我不是答應了你了麼?辭職信我都發給司南了。”
話一說完,我就意識到錯了。
原來他當初說的名正言順,是有更深的含義。
“公開當然是名正言順的第一步,我可不想玩完地下戀又玩兒隱婚。”楚晴川手不老實,捏起我的肚子來。
我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拍,胸中鬱結。
“所以你這是求婚?耍猴呢?”我心裡猛翻白眼,雖然我是二婚人士,但這也太敷衍了。
哦,面對一片向日葵,還是我自己發現的風景,他就順道求婚了?所謂的借花獻佛?
“並不是,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他又擺出一副“你自作多情”的模樣,氣得我牙關發癢。
我冷哼一聲,轉身上車,直接發動引擎,他居然不上來……
我覺得如果要一直等他又或者主動開口問他上不上車的話,我有點沒面子。
等我磨磨蹭蹭一會兒也不見他上車時,我從後視鏡一看,他居然走掉了?!!!
鬼影都沒見到……
我看著不遠處民宿門口的燈光,乾脆不管他,直接把車開走。
臭男人!
我和笑笑一個房間,這小傢伙睡得人事不省,直到我把她放上床都不帶睜眼的。
洗洗漱漱後,我渾身散架一樣躺在床上。
回想他今晚的言行,我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煩躁。
對於嫣然,我既好奇又覺得不該去在意,畢竟她是過去式,而且還是位逝者,我何必耿耿於懷總想去打探她的過去?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很小氣麼?
一個故去的人,如何能影響我和他的未來?他既然不想提,我就應該更加灑脫才對。
想到這裡,我不禁釋懷,敷著面膜就睡了過去。
然而一早醒來時,我第一眼看到床頭多了個瓶子,裡面插著兩朵向日葵。
這可不是觀賞性的花,那大花盤比我的臉還大,一枝頂花店裡四五枝。
感情他昨晚是去當採花大盜了。
笑笑揉著眼睛惺忪說道:“哇,好大的葵花!可以吃嗎?”
“還沒熟呢,大概沒有瓜籽。好好一朵花,還沒孕育後代就被黑手給採了,真是缺德。”我忿忿道。
笑笑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這時,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我沒好氣地說了聲“進來”。
楚晴川一臉諂媚地笑,說要帶我們兩去爬山。
看得出笑笑喜歡這裡,也更喜歡和楚晴川獨處的時光,到底是小孩子,需要陪伴。
我主動和楚晴川和好,其實也不算什麼,就是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而已。
路上我對他說下午和笑笑一起返程,晚上他要和兄弟們聚會,就不用管我兩了。
楚晴川卻說,讓我和他一起去。
“你們男人聚會,我去多不方便。再說了,笑笑不能一個人走。”我是真不想去。
而且我還惦記著回去辦離職,在公司多待一天,事態發酵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楚晴川還是不同意,說把笑笑去航空公司打個包,託管運回去就好。
笑笑懂事地點頭,說自己一個人坐飛機很OK,兒童託運非常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