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肅穆和莊嚴,也許就是他在我心中樹立起的神祇。
然而他身上那些清晰的紅色抓痕和咬痕,又讓這樣的畫面添了無盡的曖昧氣息。
我垂眸看了眼自己,白皙乾淨的面板也同樣成了一塊畫布,滿是春天的色彩。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入神到連我靠近都未發覺。
直到我貼在他的身側,肌膚相親的觸感讓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回身扶著我的腰,指尖輕輕點著,好像在彈奏鋼琴,繼而寵愛地問我:“醒得這麼早,看來我服務不周。”
我低頭含羞地抿唇,不敢直視他:“昨晚,我是不是太……放蕩了?”
他挑起我的下巴,目光探著我的眼睛:“是。”
我感覺自己的臉燙的過分,扭身想要離開他,他卻不放手。
“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我著迷。”在他的力道下,我轉了下身子,後背貼著他。
他蜜色的線條分明的胳膊橫亙在我身前,我雙手撫摸著那結實的臂膀,他輕輕動了動,我忍不住扭了下腰。
“會不會騎馬?”他忽然發問。
“不會。”雖然奇怪他此時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我還是如實回答。
他低笑一聲,說要教我。
我說好啊。
半小時後,我終於明白,此馬非彼馬。
“都說王子身騎白馬,沒想到我只迎來一匹馬。”我感慨道。
他英挺的鼻尖和我相碰,薄唇的輪廓貼著我的臉頰:“白龍馬不也是王子變得?全世界僅此一匹,榮幸麼?”
我笑得不能自已,說他自戀得可怕。
“這不是自戀,是實力代言。你呢,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挑眉對我說。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經歷的少,沒有對比就沒有發言權。
於是故意說:“那我要走出廬山看一看大千世界,壯麗山河。”
“你敢!”他威脅的語氣卻是實打實的讓我打了個激靈。
我翻身靠近他懷裡,唇邊輕觸著他的鎖骨,抓著他輕陷的腰窩:“昨晚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他低頭向後挪了挪,和我拉開一小段距離,便於注視我的表情。
“怎麼?想吃霸王餐?”他也是無賴得可以。
“你能不能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是想說,你不需要做到,我只是隨口一說,你知道人在夜裡的情緒……”
我還沒說完,就被他的神情嚇得噤了聲。
倒不是恐怖,而是他認真嚴肅而且凌厲的目光,給我造成的精神壓力,讓我不敢繼續說下去。
我們就這樣互相望著,不發一言。
良久,我看到他薄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堅定地說:“驕陽,我想名正言順地給你愛。”
我的心,驀地一下,沉了。
他低笑,捏捏我的臉,說不急,讓我慢慢考慮。
之後他翻身下床,說洗漱完一起去吃早飯。
我就在他馬上拐進洗手間的那一刻,輕喚了一聲“楚晴川”。
他站定,沒回頭,不發一言。
我用力咬了下嘴唇,顫著聲音說:“楚晴川,我,我也不確定,什麼是愛,你知道的,我沒有……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