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啊,減吧,反正我沒錢了就去你家蹭吃蹭喝。”我覺得這無賴的行徑絕對是受他影響。
“歡迎。”他表現出了極大地熱忱。
我甘拜下風。
“沒什麼事我走了,arthur先生。”
如果我再不回去,司南大概以為我要潛規則老闆了。
“嗯。”楚晴川坐回他的老闆椅上,沒再折磨我。
晚上我接到楊不悔的邀請,讓我去她家吃飯,說是有喜事兒。
我問是楊廣和她誰找著物件了?
她說比找物件更刺激!這成功地勾起了我的求知慾。
楊不悔家在三環,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雖然地理位置不錯,但奈何政府規劃的拆遷範圍總是劃不進去。
我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一陣家常的油煙味,混著飯菜的香氣,肚子馬上就咕嚕起來。
阿姨笑著問我是不是餓了,馬上就開飯。
我看到叔叔拿出珍藏的茅臺,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
“叔叔,什麼喜事兒啊?這麼開心!不是說這茅臺是抱孫子的時候才開的嗎?”我問,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
從小我就常來蹭飯,叔叔阿姨也把我當親閨女一樣,待遇甚至比楊不悔還要好。
“陽陽,今天這件大喜事直接決定了我們老兩口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叔叔因為興奮,臉頰都泛起紅光。
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滿面紅光的。
“叔叔快說吧,我都迫不及待了。”我急忙滿足老人家的虛榮心。
“我們這老房子啊,終於要拆遷了!”叔叔仰頭悶掉杯子裡的二兩茅臺,眼神中有瀅瀅的光澤。
我看他倒酒的手微微發抖,趕忙接過,說:“叔叔我來,這可真是好事兒!來,咱們今晚多喝兩杯!”
楊廣和楊不悔也在一邊附和著,尤其是楊廣,嘴都合不攏了。
這時候,阿姨端著最後出鍋的魚過來,我們騰出地方,把魚擺上。
阿姨說:“盼了這麼多年,周邊的鄰居都給盼走了,這下好了,終於輪到咱們了。”
她說著,用衣袖揩了揩眼角,我知道老人家這是心酸呢。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殘酷,有的人住別墅,開豪車,有的人一家好幾口擠在老房子裡。
關鍵是生活從來不以人品的好壞和人心善惡作為回報的依據。
“阿姨,這不是苦盡甘來了嘛!你看,廣哥樂的,趕明兒就能去所裡和鐘意的姑娘表白了啊!”我開著玩笑緩解氣氛。
叔叔阿姨就被我給逗樂了,說這是大事兒,必須提上日程。
雖然我會做飯,但我吃著阿姨炒的菜和我做的就是兩個味道,說不出來差別在哪兒,大概這就是家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