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厚顏無恥地說:“打一下是不是就原諒我了?”
我覺得和喝醉酒的人說話純屬是在浪費生命。
總不能打110把他弄走吧?
想到明天我還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報道,開啟我嶄新的職業生涯,我決定將就一下。
好不容易從他懷裡掙脫,我找了床被子鋪在地上,然後把楚晴川從床上拖下來,放倒在上面。
醉酒無意識的人真沉,比一頭大肥豬還要沉!
我拼命忍住自己想用電棍戳他的衝動,拿了個小毛毯扔在他身上。
這都什麼事兒啊?明明不到24小時前我還讓他滾出我的私人生活,現在怎麼又睡我屋裡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
與此同時,他兜裡的手機響了,這大半夜的,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晴川倒是還有知覺,看也不看就掏出來放在耳邊,還不小心按了擴音。
我就聽到蔣豪城氣急敗壞的聲音。
“川哥?川爺!你沒回家啊?你那位給我打電話了!我說你在我這兒呢,喝大了接不了。
你去哪兒了?你喝成那樣還開車走,是不是讓交警拘留了?需要我去撈你麼?”
我心裡七上八下,一臉怨毒地看著那個雙目輕闔,神態安詳的男人。
“哥你說話啊!雷子怎麼辦?放不放?收拾得差不多了,一直沒鬆口。估計是真沒把影片交出去,不然早招了,他沒那麼高超的忍耐力。”蔣豪城顧自說著。
“嗯,好。”楚晴川的喉結滾動,吐出幾個字,手機就掉落在耳邊。
蔣豪城有點兒疑惑的聲音傳來:“好什麼好?我這是選擇疑問句ok?唉我說,你不會又去找成驕陽了吧?”
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有些頭大。
資訊量太豐富,難道楚晴川后來趕過去是蔣豪城報的信兒?
也對,他兩如果是好哥們的話,影片裡又不是我自己,楚晴川去處理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好像沒暴露那影片是什麼內容啊?
我恍然大悟,有些事不是我不說別人就不會發現,真相總會被揭穿。
想到那段影片不知道被多少人看過,我真得很想去死一死。
我踹了楚晴川一腳,他悶哼一聲,翻身繼續睡。
而睏意襲來,我也爬上床沉沉睡去。
“成驕陽,你居然讓我睡地上?”耳邊響起一陣怒意滾滾的男低音時,我以為在做夢,就掏了掏耳朵。
結果手就碰到了毛茸茸的頭狀物。
“啊!”我驚叫一聲,睜開眼就看見楚晴川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我又叫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
“楚晴川,你放著你的大別墅不住,半夜跑我家來耍酒瘋,還想霸佔我的床,我讓你睡地上已經很仁慈了!你趕緊走!”我推不動他,就用腿蹬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腳踝,把我拉到他身前。
這給我造成一種我輕如鴻毛的錯覺。
“你再趕我走試試?”地上可能確實不舒服,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我還就不服氣了:“你不要臉也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嗎?我現在還是你的侄媳婦,你知不知道廉恥?來跟我念一遍,寡、廉、鮮、恥!”
這一刻,我覺得有文化就是好,優勢瞬間凸顯。
“很快就不是了。”他語氣很差,並沒有對我的詞彙量儲存表示驚訝。
“是,或者不是,我都不想理你,趕緊走,不送!”我火大,覺得我兩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昨晚揹你的男人是誰?”他正好捏在我腳後磨破皮的地方,說這話時他手上也用力,我下意識地倒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