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唄。”蔣豪城說完,就問他要不要來點兒。
我看著這兩男人,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學長,你們兩是不是早就認識啊?”我舌頭雖然有點麻,但自認話還是說得清楚的。
蔣豪城不置可否地在那兒笑。
“那你還逼我去和他約採訪?”我怒目,感覺被人戲弄了。
“公私分明,兩碼事兒。”蔣豪城說得冠冕堂皇的。
“得了吧,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看中我和他的親戚關係了。你約不動就直說唄。”我看他兩的關係,蔣豪城倒是很有小弟的風采。
就在這時,楚晴川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給我擦了擦嘴。
我看著擦下來的孜然和辣椒醬,不高興地說:“幹嘛?嫌我髒啊?”
話一出口,我就想起真的有人嫌我髒過。
我努力去想那個人的模樣,可是越是要記起,越是模糊地像要被風吹散。
不覺間,鼻尖泛酸,我吸了吸鼻子。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楚晴川沒理會我的問題。
蔣豪城在一旁嚷嚷:“先送我,我家近。”
楚晴川斜他一眼說:“叫代駕。”
“槽。”蔣豪城表示非常不滿。
我聽著他兩鬥嘴,覺得特別有趣,因為酒精麻痺了神經,感覺所有動作都像慢鏡頭。
後來我見過楊不悔喝成這樣時,才知道現在的我看起來應該特別像個傻子。
臨走的時候,我想給蔣豪城一個擁抱表示謝意,剛伸開雙臂準備撲上去,就被身後的男人拎住衣領提溜走了。
“祝你明天面試成功!”蔣豪城在後面笑著衝我喊。
我晃晃悠悠地被他捏著胳膊往前走,他走的太快,我有點兒跟不上,就賭氣甩開。
“誰讓你送了?姓楚的離我遠點兒。”我頭腦發熱,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
雖然我知道他和楚家其他人有別,但他終歸還是姓楚的,是我的敵人。
他搖搖頭,似乎對我很無奈的樣子,然後二話不說把我抱起來,走到停在路邊的卡宴旁。
看到這輛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於是急忙翻兜摸出那張他和我換支票的銀行卡,塞進他的褲兜裡。
“還你,多出來的一萬,是賠你的車座和那雙鞋,夠不夠就這麼多了。”我說道,佔人便宜還是有些心虛的。
他也沒理我,開啟車門把我放在副駕駛上,又給我係好安全帶。
我看他這副樣子,心生一股悶氣,大概人喝了酒就是有些不可理喻吧。
我順勢纏住他的脖頸,不讓他起身。
他雙手撐在我身側的座位和靠背上,直視著我的目光。
“你是在可憐我嗎?還是在為你們楚家贖罪?或者是想上我,和你侄子一起搞綠化?”我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
他古井無波的墨色瞳眸沉靜幽深,試圖起身,可我卻不鬆手。
我就像把拳頭揮在海綿上一樣,感覺不到力道,很悶。
“你不說,我就當你全部預設了。”我推開他,試圖解開安全帶離開。
他按住我的手腕,掰過我的臉讓我看著右前方的小樹林,這個時間燈都熄了,黑漆漆的,似乎是景觀公園之類的地方。
“看見了嗎?再吵,我就把你拖進去辦了。”
儘管我有些迷糊,但這語氣聽起來實在很像道上的大哥。
我嚇得立刻像只鵪鶉一樣縮在座位上,順便還把兩條腿也蜷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