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怎樣都已經無所謂了,他只希望她的心裡,能開心一點。
“皇上,夜已深,奴才叫人給皇上熬了碗燕窩暖暖身子。”
“放在那吧。”
夜溟沒有看他,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示意他講東西放在桌案上,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奏摺。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習慣了。
沒有她在的每一天,他不需要分清哪裡是白天,哪裡是黑夜。因為,白天和黑夜,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她的每一天,都是黑暗的。
……………………………………
距離上次,不知不覺間,已經三天過去。
慕寒的傷,到現在,已經完全癒合了。
他已經打消了去尋找師父的念頭,因為,洛傾傾的話點醒了他,既然師父已經走了,那麼,又豈是他能找到的?
若是能,他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找,又怎麼一直都沒有找到?
“慕寒,看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要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看看嗎?”
慕寒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不必了,這裡挺好。”
這裡,是師父留給他的地方。
洛傾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
真是搞不懂這個人,怎麼總是神神怪怪的?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洛傾傾想著,或許,慕寒只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吧,他的一生,看似瀟灑,然而這背後的寂寞與孤獨,又有誰能夠去體會呢?
這時候,洛傾傾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又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她的孤獨,又有誰能體會呢?
洛傾傾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跟夜溟,終歸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即便強行踏上同一條路,也不會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