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伍德才面前,韓破天目光於其身上打量一番,落到了其長刀所刻署名後,嘴角頓有笑意一閃。
嗯?
伍德才本還在掂量著,鷹眼大漢等人繳納的鉅額魂源石,正樂開了花之際,忽覺眼前視線一暗,頓抬頭去看。
抬頭看到韓破天的瞬間,他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你小子不跟著他們進去,看什麼看,鞥?是想找死嗎?”伍德才目光一冷,怒喝道。
韓破天臉上有冷笑一閃,隨即笑容一收,臉上顯露出滔天怒意來:“伍德才!你好大的膽子!”韓破天大喝一聲,只叫伍德才原本以為韓破天會在自己的勒令之下,抱頭鼠竄落荒而逃的想法於此突然的怒喝之下,身形被嚇的一激靈,不禁然打量韓破天一番,在確認無疑,其就是與那鷹眼大漢同行之人後,頓怒髮衝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其言罷,直接抽刀直指韓破天!
於是乎,一旁看熱鬧的百名護衛也都紛紛大笑起來;
“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連伍爺也敢衝撞!”
“我看這傻子就是活的不耐煩了,伍爺收拾他!”
“對!伍爺收拾他!”
“收拾他,收拾他,收拾他……!”百名巡衛兵駐守鬼煞入口,日子本就枯燥乏味,此時看到韓破天這麼一個不怕死的,頓興致高漲,紛紛吶喊助威起來!
“好!本伍爺今日便應了弟兄們的請求,叫你知道知道什麼是五魂境大圓滿的手段!”其言罷,刀法瞬間於韓破天的眼前一番演化!
掃、劈、撥、削、掠、奈、斬、突!
刷刷刷!刷刷刷!
一陣刀光劍影閃過,伍德才橫刀立馬,嘴角勾起一抹蔑視的看向韓破天。
韓破天看罷,抬手緩緩的鼓掌發出“啪啪啪啪”的擊掌聲,旋即波瀾不驚的衝其言道:“刀法很不錯,可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韓破天大笑:“伍德才啊伍德才,你倒是很有種嘛!”其笑言罷冷笑一聲,旋即一扯腰間的玉牌:“不知伍德才伍巡衛,可認得此物?”他此時臉上的笑意被佯裝的怒意所取代,只將手中玉牌一晃定在其面前,怒不可遏般嚴肅道。
“哈哈哈!一塊破玉罷了,你當伍爺是那沒見過市面的土雞瓦狗嗎,鞥!!!還是說你這廝現在方知怕了,想將此物贈予伍爺我,然後求我放你一條生路?”伍德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玉牌,不屑冷笑一聲,本想將此玉佔為己有,卻在奪過玉牌之後,看清其上的秦氏符文大字後,雙手一顫,臉色瞬間鐵青!
“你,你是秦氏主脈!?”伍德才又驚又疑,語氣則明顯帶著懼意。
“怎麼,我不像嗎?”韓破天一把將玉牌奪了回來,雙眼眯縫著看向他,身上的殺意無形的透露出來。
伍德才不自覺的嚥了一口,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間,嘴巴咧開露出一口黃牙,掐媚道:“信,有玉牌在,屬下如何敢不信嫣。”其這般說,實則內心還在思量斟酌;
“這秦氏主脈的玉牌倒是不假,只是此人……我怎從未謀面未?”如此想著,他在韓破天的身上細細打量一番,不得其解後,於“嘶”聲後暗自與百名巡衛兵傳音商議起來。
“想不到秦氏一個小小的巡衛兵官,竟也有如此警惕之心!”韓破天看出伍德才疑心後,雙目微微一縮間,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後,“看來只好用它一試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從中間整齊對開的,半壁虎頭龍身的玉雕來:“看來伍巡衛,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這是!”看見半壁玉雕的瞬間伍德才面色瞬間大變!
他臉色一瞬蒼白如紙,心中暗想:“此物乃秦氏兩位少主方可佩戴的虎頭龍身半壁玉;秦昊天少主長居秦羽城內,其真人鼻尖有顆痣,而此人並沒有!
如此,他既不是秦昊天,那便只能是傳聞中,號稱未來將接替秦燕南門主的二公子秦繆染,秦氏第一妖孽了!!!”他想到這裡頓呼吸急促起來!
而此時,看到此玉雕後,不光伍德才大驚失色,其一旁的百名巡衛也都一個個目瞪口呆,看向韓破天時哪裡還能淡定!
天啊,他便是七歲已然修煉至二魂境大圓滿,十三年前因不滿家族規矩束縛其成長,而離家出走獨自一人外出歷練,從未在秦氏公眾示人過的,第一妖孽秦繆染嗎?
可他如何能出現在這裡!這,這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百名巡衛兵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震撼之餘,此前查探儲物袋時已然注意到此物不同凡響的韓破天,在看到他們紛紛駭然變化的臉色,更加認定這半壁玉雕的不凡後,心中有笑意一閃既過,頓時暗忖:“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沒錯,這半壁玉雕的的確確是尊貴身份的象徵!”,他們眼珠子一轉,邪魅的笑容勾起,一個越加大膽的想法浮出水面。
“咳咳!”
隨即,他裝腔作勢的乾咳幾聲,擺出一副富家少爺的姿態,用睥睨天下般冷漠掃向眾人!
原本就被韓破天的真實身份震撼的瑟瑟發抖的,伍德才與百名巡衛們,於此乾咳之下一個個膽戰心驚抬頭,卻是恰好與韓破天這冷漠的目光交匯,只紛紛嚇的一個激靈!
此時眾人腦海之中,紛紛浮現出秦繆染外出歷練這十三年間,種種血腥殘忍的恐怖傳聞,頓臉色蒼白的跪拜下來,齊聲一氣道:“屬下,拜見秦繆染少主!”
“秦繆染?”韓破天聽罷此名諱,先是遲疑,轉念以後又興奮起來,暗想:“本想借秦昊天之名魚肉這些勢力狗一番,想不到這秦氏竟還有另外一位少主!”
韓破天思量片刻,沒有管跪拜在地的眾人,只來回踱步一番後,方停了下來,對著伍德才道:“伍德才!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