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的身材原本就不高,現在再加上有了身孕,趴在窗臺上完全就像是一個球。
崔先生手裡捏著銀針還沒等反應過來,身前只覺一陣風颳過,攝政王已然不見了。
“主子……”崔先生又氣又急,外行人不懂倒罷了,風暮寒是個明白人,身上重要穴位還帶著銀針怎能亂動,稍有不慎便可能鑄下大錯。
葉芷蔚剛剛從窗臺上探出頭來,便覺眼前一花,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拖了進來。
窗外的近衛軍見了,嚇的紛紛閉上了嘴。
後窗“啪”地一下合上了。
葉芷蔚雙腳總算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
“你好大的能耐,居然學會爬牆了。”頭頂傳來幽幽的男聲。
葉芷蔚吐了吐舌頭,“我好不容易回來,沒想到攝政王大駕不肯見我,我擔心皇上賞了你佳麗三千,自然要想辦法進來一觀。”
風暮寒咬牙切齒,“你現在看見了?”
葉芷蔚掃了一眼風暮寒的身體,那上面還插著十來支銀針,她的心頭不由得一跳,不過面上卻故作不在意道:“自然是看見了,打擾了王爺您清修真是過意不去。”她忽轉向崔先生道,“母親剛才說有些不舒服,一會麻煩崔先生過去瞧瞧。”
崔先生連忙點頭,“好說,好說。”
風暮寒重新坐下,崔先生手腳麻利的將銀針起了,時不時偷眼看著主子的臉色。
“王爺今日還是不要進宮去的好。”崔先生囑咐道,“最少這傷也要養個五、六日,就算您身子服了畫骨香,異於常人,但也不可如此……”
“知道了,你下去吧。”風暮寒似有些不耐煩了。
崔先生嘆了口氣,只好收拾了藥箱離了書房。
葉芷蔚揹著身,站在書架前,好像在欣賞上面的書冊。
“過來。”身後傳來徐徐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葉芷蔚回過頭,眼光快速掠過他尚未合攏的中衣領口,“王爺有何吩咐?”
風暮寒唇角抽動兩下,這隻小狐狸,要是裝起傻來,也讓人頭疼的要命。
“我知道你惱了,過來吧。”他嘆息一聲。
“我有什麼可惱的,只不過因為捻酸吃醋所以臨時過來爬個牆頭。”
風暮寒靠在榻上笑得無奈,“本王就喜歡你這捻酸吃醋的,所以快些過來,本王現在身體動不得,你就不能心疼著些?”
葉芷蔚真的靠過來,神色不悅道:“當初我走時,你怎麼答應我的?”
說是會好好照顧他自己,結果到頭來卻還是騙了她。
她剛剛向前一步,還沒待站稱,人已被一股大力一把拽入了風暮寒的懷中。
她掙了掙,風暮寒的雙臂上透著堅定的力量,叫她動彈不得,幾欲窒息。
“要被你憋死了!”葉芷蔚又氣又惱,想要反手錘他,怎奈身子被他環著,掙脫不得,心中的擔憂加上心疼無處發洩,氣呼呼的張口照著他的胸口咬了下去。
風暮寒倒吸了口涼氣,不過身體卻是一動不動,憑胸口那道銳利的刺痛蔓延開來,與骨間灼熱的劇痛相比,更能令他感到清醒。
他伸手將手指探入她的髮間,感受著她秀髮的溫涼與順滑。
葉芷蔚鬆了口,卻是憋著嘴一聲不吭的窩進了他的懷裡。
“消氣了?”風暮寒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