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只是好脾氣的笑笑,也不解釋。
令季清歌也未曾想到的是,他竟然還珍藏著那幅山水畫,給掛在了他們的寢宮中。
帝瑾軒一個公主抱,將季清歌抱進了寬敞的浴室裡。在幽幽燭光照亮著的浴室中,在彌漫了馨香氣息的浴池,他們共享了一個多時辰的歡愉時光。
盡興之時,季清歌還在帝瑾軒的肩頭,輕輕的留下了一個月牙兒形印記。
“你咬我?”
帝瑾軒壞壞的笑著,一把將她抱的更緊了。嚇唬她道:“你咬的毫無知覺,看來,你還沒盡興。
咱重來一次。”
季清歌羞怯的垂眸,輕聲道:
“皇上,你今晚興致真濃。看來,戰神是打算歡度通宵了?如此,可讓我如何才能有精神,去參加明日的冊封大典?”
他曾說過,怨她在祁嘉州獨居的日子太長,冷落了他。他揚言,勢必要在回宮後,加倍的問她討要回來。
“你說過要好好兒的謝我的。別人前答應了,人後又反悔了。如此,我可會記仇的。”
帝瑾軒邪魅一笑,星目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欣喜。道:“小妖女,你可別辜負了‘高歌猛進’的歌,又尋藉口冷落我。”
季清歌以溫軟的唇,輕輕吻了吻帝瑾軒的耳朵。道:
“夫君,我說不過你。只好……”乖乖就範。
正當帝瑾軒與季清歌在浴室中享受歡愉之時,那顏仁心已在顏風行的陪同下,回到了盛靖古城的顏將軍府。
劉嬸兒懷中抱著顏風行和白語倩的兒子,堆著一臉笑意的迎上前來,吩咐婢女們給客人倒茶水。
卻就在此時,顏仁心停下了腳步。他眼神裡流露出一抹歉疚,給顏風行i行禮致歉,道:
“曦芸知道我要來新的皇城,就託我為你家孩兒帶了幾套衣物前來。
這是曦芸趁著芷兒熟睡之後,才連夜縫製出來的。
她手巧,跟她外祖母在世時一樣,勤勞又顧家。”
言罷,顏仁心將裝了衣物的小木匣子,拿給了顏風行。
等顏仁心從顏將軍府離開後,顏風行才帶著木匣子回臥房。開啟來瞧,只見木匣子內不僅有衣物,還有一疊熙玥紙幣。
熙玥紙幣價值一千萬兩多的白銀,壓在紙幣的最底層,有顏曦芸的留言字條。
字條上寫著,她對姝瑤妹妹的離去,深感痛心。說是將佑王爺託百裡將軍帶給她的銀票,拿了些換成了熙玥紙幣。
外加景安城郊外的燕王府邸,一併贈送給她舅父顏厲將軍。
顏風行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鄙夷,拿著字條和錢幣,去了他父親的房間。經父子倆一協商,決定將熙玥紙幣退還給顏仁心。
畢竟沒有帝瑾宸的負荊請罪,給再多的錢財,也毫無意義。而顏氏父子也深知,讓帝瑾宸給人賠罪,幾乎是難如登天的。
“你且去你杜伯父家,將這些熙玥紙幣當面還給顏老前輩。就說如今的燕王殿下都是顏氏一門的女婿了,從前之事,大家都試著放下吧。”
顏風行微微點頭,忙拿著熙玥紙幣離開了。
行至杜將軍府,顏風行果然在那兒見到了顏仁心。只見顏仁心手中拿著燕王殿下寫的休書,白紙黑字寫的分外清楚。
宣告他帝瑾宸已經入贅到江南儼城顏府為女婿,與杜雪柔的婚姻關系,自行解除。
從此只願杜雪柔能尋到如意郎君。
並留下了一些面額為五十兩的銀票,說是送與杜雪柔作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