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和祖汐薇的表情變化,穆一飛就笑了笑說:“你倆和秦槐魎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對啊?”
我和祖汐薇都沒有向穆一飛多做解釋,他沒有多問,就揮揮手道:“好了,明天我們先去見仇正,那個秦槐魎雖然人也在羅城,不過還暫時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穆一飛走後,我就在祖汐薇的房間又待了一會兒道:“秦槐魎這次肯定也是衝著鑰匙來的,王瞎子死在省城的青山墓地,以及我們到封禁之地救你的事兒,他肯定也知道了,那他多半也知道王瞎子找到的那些鑰匙紫氣在你身上,我們的處境不太妙。”
祖汐薇點頭說:“沒錯,我們的處境不妙啊,只希望我們能夠先一步找到鑰匙,且不合他碰面,現在遇到他,我咱倆加起來的勝算也不大。”
我道:“穆一飛或許會幫我們。”
祖汐薇道:“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又和祖汐薇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轉眼到了次日的清晨,吃過早飯,我們三個人就離開縣城往西邊一個叫五雷的村子去了。
中間我們走錯了幾次路,所以到五雷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穆一飛說,今天仇正會在這裡做一場法事。
到了那村子,我就有點鬱悶道:“我們路上耽擱了這麼久,仇正不會走了吧?”
穆一飛說:“我聽人說,仇正會在這裡待到明天中午,應該不會這麼快走,我們去打聽下。”
車子在村口停下,我們就找當地的村民問了一下,當地的老人好像聽不懂我們說什麼,我們也是聽不明白他們說的。
後來還是來了兩個年輕人告訴我,仇正法師正在給村裡一家人安龍位,我們只能遠遠的等,不能靠近那家人。
接著那兩個年輕人就把我們領到了一座房子附近,附近圍著不少人,不過沒有一個人敢距離那房子太近的。
在房子的外面站著一個身穿藍色衣衫的人,他手拿著個盤子,正在房子的四周轉悠,那盤子還有一股股油煙冒出來。
我問穆一飛什麼是安龍位?
穆一飛道:“其實就是驅邪,不過仫佬族的驅邪和我們的方法不一樣,他們認為每個村寨,每個家庭都有一個龍位,不管是村裡,還是某個家裡出了不幸的事兒,都和龍位被破壞有關,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法師出面安龍位。”
“那個法師應該就是仇正,他手中的盤子裡是煮沸的桐油,他用這油去尋房子的每個角落,驅趕邪物,然後再殺鵝和雞祭祀,等法事完好,龍位安穩,那家人家最少三日不能進外人,否則會衝撞了龍位。”
說到這裡,穆一飛又解釋道:“我們這次還算幸運,若是仇正給一個村子安龍位,那我們三天內,連那個村子都進不了了。”
我點了點頭,仔細去看那邊的情況。
仇正託著盤子轉悠,不過他不是瞎轉,他的身上渾然凝固著一股氣,那股氣隨著桐油的煙穩固在房子的周圍,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那屏障陽氣充足,任何邪氣,邪物都要逼退。
那個仇正怕也是個有大能耐的人,而他的歲數也不大,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
一邊看仇正燻桐油,我就一邊問帶我們過來的兩個年輕人,那家人家出了什麼禍事,為什麼要請法師做法。
其中一個年輕人道:“出事兒是我的發小,叫廖天文,是我們村裡唯一的大學生,可有文化了,之前在南寧上班來著,他眼看著到了成婚了年紀,自己找了一個物件,都帶回這邊見了父母,眼看著商量要結婚了,可卻莫名失蹤了,兩年前才找到屍體,已經化為白骨。”
“後來家裡又給他介紹了一個附近村子的,可沒多久,他的那個物件又失蹤了,這不不久前被人在後山的半山崖子上吊著,也化為白骨了。”
“法師說,天文兒是被髒東西衝撞,壞了家裡的龍位,這才導致兩個未過門的媳婦相繼死於非命。”
“這不,他們就請來了法師來做法。”
這兩個年輕人知道的應該也不是很詳細,只說了大概,不過事件差不多我們也都清楚了。
我們在旁邊等著,一直等到下午的三兩點多鐘,法事結束,廖家的人出來給了仇正一些東西,仇正也是點頭告辭,他們家人沒有遠送,畢竟家裡剛安了龍位,家裡人不能走太遠。
村裡的人看到仇正,也是紛紛行禮。
仇正點頭回禮。
仇正直接對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遠遠看見,我們趕緊拱手行禮,仇正方才對我們也拱了拱手。
走到我們跟前仇正就對周圍的村民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幾天我都會住在咱們村,有什麼事兒,就到村委會去找我。”
接著仇正就帶著我們往村委會那邊走去,我們相互介紹了之後,仇正就道:“我昨天給自己算了一卦,知道有貴人要來,卻沒想到來的都是這麼年輕的貴人,而且你們一個個都身手不凡,年輕有為啊。”
穆一飛道:“仇大哥客氣了,我們來找您,是想向您打聽一下有關王宬忞的事兒?”
仇正道:“他啊,他是找我打聽木法道人的。”
穆一飛忙問:“他從您這裡打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