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飛說罷那一番話,一揚手,黑色的手掌就將那鬼物抓了起來,再做一個縮手的動作,那鬼物連同之前的銀線同時被收了回來,直接落到了他的右手臂上。
再看穆一飛的右手臂,那銀色的鏈子紋身上迅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標記,而那骷髏頭被幾圈銀鏈纏繞,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我驚訝地看著穆一飛問:“你的手臂是你的法器?”
穆一飛笑道:“怎麼!有何不可?”
我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稀奇的很,你左右兩手臂的兩條鏈子,都太過詭異了。”
穆一飛已經把袖子捋了下來,顯然沒有向我多做解釋的意思。
我繼續問穆一飛:“你剛才問了鬼物的師門,以及師父的名字,為啥不問他自己的名字?”
穆一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道:“他這種小角色的名字,不配入我耳。”
話音落下,穆一飛轉身就回帳篷裡去了,同時對我又道了一句:“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休息一會兒吧,沒有了馬匹,明天我們就要徒步前進了。”
我點頭也是回了帳篷休息,大白一直在睡覺,好像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似的,我真的有點疑惑,大白這次為啥非要跟來呢?
旭日冉冉升起,當一抹亮光照耀天際的時候,我也是鑽出了帳篷,因為對那河水有陰影,我也不敢去再去河裡取水洗漱。
穆一飛則是告訴我,那水已經乾淨了,讓我放心使用。
說罷,他先去洗了一把臉,我這才放心去洗了一下。
不過喝的水,我們仍是用的之前從別處帶來的,這河裡的水洗漱還行,可若是喝的話,那陰氣還會傷到修行的。
將帳篷收拾了一下,我們和穆一飛就各自背了一部分行禮開始前進,接下來可能也是我們運氣好,翻過了幾座山川就看到了一條較為平坦的山路,而且這山路上還有不少牛羊的蹄印。
看到這些印記,我皺了皺眉頭說:“不是哈拉湖周圍荒無人煙嗎,我們看到了牧群,是不是走錯路了?”
穆一飛說:“應該沒錯,這附近有幾個村子,不過方圓幾百裡,也就那幾個村子,掰著指頭也能數清楚,說這裡荒無人煙,也不差。”
我們沿著那條路繼續前行,可說來也奇怪,我們只能看到牛羊的蹄印,卻沒有找到任何村子的痕跡,這些蹄印時而匯入山川,時而匯入山澗,等我們又走了幾十公里,那些蹄印就越來越少,最後徹底消失了。
站在蹄子幾乎消失的臨界點上,我和穆一飛就站著不動了。
同時我們也感覺到一陣涼風襲來,風中還帶著一股鹹味兒。
穆一飛便道了一句:“前面就是哈拉湖了,再往前走就會有沼澤之類的危險,所以牧群在這裡就停下了,我們繼續前行,就能到達湖邊了。”
說著穆一飛就繼續前行,我對沼澤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就緊跟在穆一飛的身後,腳也是踩在他踩過的地方。
走了幾步,穆一飛回頭看了看我笑道:“你小子把我這個老大當趟路的了。”
我笑了笑說:“你是天師,應該有本事分辨沼澤的位置,不像我,走在這裡,完全是一抹黑。”
穆一飛這才點頭說:“也是,那你跟緊了。”
這穆一飛好像很喜歡別人誇他,以後我若是多誇他幾遍,是不是就不用幹活了呢?
我心裡想起了美事兒。
穆一飛帶路,我們大概又走了幾里路,就看到了巨大的哈拉湖,一眼望去很難分辨這是一個湖,其更像是一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