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般, 兩隻手緊緊箍住她腰,身子死死壓著她,唇含著她唇,舌在她口中肆虐。
溫雅推拒著,怎奈抵不過他的力氣,只好放棄掙紮,閉著眼眸心想,怎麼中了魔似的?
可腦子被他激烈的動作攪動成一團漿糊,又空又亂, 難以聚集精神仔細去想,索性伸手環住他,撫摩著他的肩背安慰著他。
他卻愈加躁動, 唇一直堵著她唇,手下揉捏撕扯, 猝不及防間,他劍一樣刺了進來。
氣得用力咬住他的舌, 他吃痛松開她的唇舌,臉埋在她肩頭,瞬間的停頓之後,疾風驟雨席捲而來將她淹沒,她掙紮嘶叫呻吟, 直至險些窒息。
軟著四肢無力拍打著他的後背輕聲罵他:“瘋了不成?”
他依然沉默,圈著她的手臂一緊,帶著她在地上一個翻滾, 仰躺到地上,摁她趴伏在懷中,兩眼一瞬不瞬看著她。
她漸漸回神,手撫上他的鬢角,低頭親親他的眉眼:“花沒摘到,讓邪魔附身了嗎?”
他抿一下唇輕聲說道:“我被烏孫人刺傷那次,你出宮去探望我,陰差陽錯沒能讓你進門,如今想起依然自責心疼。”
她輕唔一聲:“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雅雅進宮前有溫大人呵護,進宮後受先帝寵愛,其後垂簾聽政拿捏自如,從未受過委屈。你所受的委屈,竟都是因我而起。”他擰眉看著她,“我母親進宮以死相逼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你知道了?”溫雅驚訝看著他,“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不重要。”他兩手掐在她腰間騰身坐起,臉貼在她懷中悶聲說道,“我只知道,我讓你受了很大委屈,聽到的那會兒,我甚至不敢看你,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羞愧自責幾欲瘋狂。”
溫雅兩手插進他發間摩挲著:“讓我寫詩詞歌賦,讓我處理朝堂政事,我都不會犯難,只是這內宅瑣事卻會讓我發瘋。進宮前那幾年,我曾經懷疑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不夠好,自己太無能,父母親之間才會形同陌路,只要事關父母,我就會手足無措,所以關氏的案子才求到你頭上,也是你我情意的開端。我和你相愛,最大的負擔不是我的身份,而是你祖母的病,石頭一樣一直壓在我心裡,總覺得是我害她抱不上曾孫,連累她身子不好,你母親偏又進宮以死相逼,我就撐不住了。”
“你的心事應該告訴我,你應該跟我商量。”他抬頭看著她,“就算你在朝堂上親口宣讀我的十大罪狀,就算我一時傷心遠離了你,我也不會娶親,傷心過去了還會死皮賴臉回到你身邊,我這輩子只認定你一個。”
她樓上他脖頸親親他唇,低聲說:“可是,兩次見面都不愉快,我怕榮夫人不待見我。”
“母親這個人護短,你成了榮家的人,她自然會看你那兒都好。你厭惡內宅瑣事,就萬事不管,讓嫂子和長姐頂著,你自管做你喜歡的事,若還是厭煩,我們就開府另住。”榮恪看著她。
溫雅亮了眼眸:“果真嗎?”
“果真。”他鄭重看著她,“聽到你哭了半宵,我痛徹心扉。我要讓你隨心所欲,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
溫雅捧住他臉,雨點一般親吻著他,他挺起腰身與她溫存,柔聲問道:“剛剛可疼嗎?”
“被你嚇著了,沒顧上疼。”她閉著眼眸搖頭,“還挺刺激的。”
他忍不住展眉輕笑,和風細雨一般與她糾纏。
午後方出院門,一個著藍衫一個著粉裙,戴著帷帽雙雙出了總督府後門,沿著街道信步向前,榮恪指指前方一處白牆青瓦的宅院:“秦義和小雙打聽過了,秦業夫婦不在江寧。”
“是問秦渭的病根嗎?”溫雅問道。
榮恪點頭:“堂堂大才子,別被瘋病耽誤了。”
溫雅嗯一聲:“他的瘋病,可能與我有關。”
“即便有關也過去了,況且也不是你的錯。”榮恪的手握住她手,“走吧,我帶你到處逛逛。”
溫雅手窩在他掌心奇怪問道:“怎麼成你帶我逛了?”
“你闊別故土八載,我四年前過來查案,頭兩個月苦無進展,寂寥的時候逛遍了整個江寧。”榮恪笑道,“先去布虎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