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聲,他抱起她到屏風後,將她放在浴桶中,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
“你出去。”她背對著他,小聲說道。
“臣那兒也不去,臣來侍奉太後沐浴。”他的聲音裡含著笑意,手中汗巾蘸了水,仔細為她擦洗著身子。
她漸漸放鬆下來,軟軟靠著桶沿,抬眸看著他,笑罵兩個字:“壞蛋。”
“舒服嗎?”他笑看著她。
她嗯了一聲。
“還傷心嗎?”
“忘了。”
“還憋悶難受嗎?”
她搖頭。
“臣還憋悶難受著呢。”他目光中浮起委屈。
“過來。”她伸手拉他一下,往桶沿邊擠了擠,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浴桶很大,應該差不多。”
榮恪愣怔著,她又拉他一下:“來啊,進來啊。”
說著話站起身去解他的衣衫,褪下來又拉他一下,他抬腳跨了進來,溫雅又拉他一下,他坐下去的瞬間,就聽嘩啦一聲,桶裡的水被擠出去許多,潑濺在地上飛起很高的水花。
隨著她頑皮的動作,更多水花潑濺而出,不時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
秦義在院中聽到動靜,抬頭看看天空,滿天星鬥,分明是個大晴天。
可爺的書房裡怎麼下起雨來了?
輕笑聲低語聲喘息聲央求聲被水聲掩蓋,似乎是個尋常的夜晚。
眼看著星鬥西落,秦義試探著叩擊門環,裡面瞬時靜謐,然後響起窸窸窣窣之聲。
溫雅惶急埋怨:“都怪你,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這下可好,耽誤了時辰。”
“耽誤了又如何?那天我忍不下去,從暗道將你擄出來然後堵上,再不讓你回去。”榮恪為她整理著衣衫笑道。
“你敢。”她咬牙,“你要是太出格,我先堵暗道。”
“我應該挖得再寬點兒,能跑馬就好了,你就能多呆些時候。”榮恪為她披了披風。
“若把皇城挖塌了,看我怎麼我治你的罪。”她攏著頭發問他,“還好嗎?”
“回去也是躺到在床上裝睡,有什麼好不好的?”他笑道。
“那倒也是,走吧走吧,路上不許胡鬧,徑直來去。”她嬌嗔著。
笑鬧一陣,一切寂靜下來。
秦義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