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怎麼會讓你留下家宴?我哥哥又怎麼會逗你?”
“你哄我的。”
“我父親如今對柳姑姑言聽計從,哥哥也尊敬她,柳姑姑在他們面前,總說你的好話。”
“你授意的?”
“柳姑姑如今是我二孃,我哪敢授意,是她自己要說的。”
“還是柳姑姑對我好,回頭讓呂爺爺給溫總督配藥,讓柳姑姑早生貴子。”
“我再添個弟弟妹妹,那敢情好。”溫雅笑道。
娓娓說話間,馬停在燕子巷窄道口,他抱著她下了馬,牽著她手往裡,來到紫藤花架下停住了,目光灼灼看著她,伸臂圈在懷中,低頭親上她耳垂,輕吮幾下低聲說道:“我這些日子擔驚受怕,今夜裡又沮喪失落,從未有過的孤單,你要對我好些。”
“怎麼好呢?”她撲閃著眼。
他抱起她沖進書房扔在榻上說聲等著,過一會兒抱了一摞書過來,得意看著她:“別以為只有宮裡有書,大相國寺萬姓交易那兒應有盡有,都是我收羅來的,要不要看?”
“這麼多?”她好奇不已,躍躍欲試。
上了榻擁她在懷中,挑一本圖文並茂的,一頁一頁翻看著,看著看著面紅耳赤,羞臊將書放下,她卻好奇拿了起來,拉著他接著翻看,看著看著她呀一聲通紅了臉,手一抖,書掉落下去,他伸手撈住,擁著她繼續往後,不解的地方小聲商討幾句,看到最後一頁將書合上,他抱她在懷中轉身,期盼看著她。
外面響起篤篤篤三聲敲擊之聲,秦義小聲說道:“到時辰了,翟統領正駕車在外等著。”
她忙親親他臉,起身下榻,捋了捋衣衫撫幾下頭發,走到銅鏡前仔細瞧了瞧,覺得沒什麼不妥,對他說聲走了,戴了帷帽轉身疾步向外。
榮恪僵坐在榻上,石化一般一動不動,從頭到腳熱血奔湧似要燃燒,難受得咬牙切齒,早知道時辰過得這樣快,就該直來直去,又何需費心鋪墊?
眼看著她拉開門,一腳已邁出門檻,嘶聲輕喚著雅雅,委屈望著她。
她轉身回頭,迅速跑回來,捧著他臉重重親在他唇上:“我改日再來。”
“雅雅,我難受。”他央求看著她。
她握一下他手:“書上最後一頁,你自己照做就是。走了。”
門吱呀一聲合上,她像一陣輕風,來了又去。
撲通一聲仰倒在榻,定定看著屋頂透進的天光,從黯淡到明亮,直至大亮。
秦義在外小聲問道:“爺今日進宮嗎?”
“不進。”榮恪沒好氣說道。
“太後若問起呢?”
“就說我憋悶上火,全身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