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笑著拉她坐在腿上,下巴抵在她肩頭,“今夜裡,不走了吧?”
“不走了。”她靠在他懷中,“一下子知道這麼多事,睡不著。”
“我陪著你。”他抱著她挪到榻上。
“我母親不是壞人,她只是很孩子氣,很任性。”溫雅揪著他袖子。
“很多事情沒有對錯,也非人力能挽回。”他擁她在懷中,低聲勸慰。
溫雅靠著他:“父親曾經逼著自己去愛母親,卻終是形同陌路。看來愛是不能強迫的,自己逼自己也不行,”
榮恪說是。
她又說:“父親和柳姑姑生了誤會,多年互相冷淡,看來相愛的人不能有誤會,心裡有什麼,就得跟對方說清楚。”
榮恪說好。
“霍將軍這些年沒有續弦,可是深愛霍夫人嗎?”
“府裡有兩個小妾,沒有續弦是怕玉娥受委屈。”
“玉娥也是你叫的?”
“玉娥嫂子。”
“我哥哥長我一歲,比你小。”
“小也得叫哥。”
“他喜歡你嗎?”
“不怎麼喜歡。”
“不是一起喝過酒嗎?”
“是和霍將軍喝酒,他也在座,順便說幾句話。”
“你將錢文生發配到他那兒去,以為交情不錯。”
“其實是拜託了霍將軍,拿溫瑜做了個幌子。”
“我哥哥討厭你?”
“有些討厭,霍將軍對我畢恭畢敬,他看不慣,指著我問我究竟是何身份,我跟他說是閑散人員。”
溫雅說一個你字,拍一下他手:“別動手動腳。”
“就動。”他無賴糾纏,“今夜裡還得關燈?漆黑一團?”
“上次在萬歲山別院,醒來的時候紗燈是亮著的,你是不是偷看了?”
“沒有,我睡得死沉,估計是柳姑姑點的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