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恪愣愣看著她,喉間吞嚥了一下,想說什麼,張了張口又緊抿了唇,微彎下腰,臉埋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隔著衣衫透進來,急促而惱恨。
溫雅感覺到他的焦灼,伸臂抱住了他,他的臉埋得更緊了些,在她肩頭不安得挨蹭著。
溫雅抱他緊了些,撫摩著他因震驚而僵直的肩背,想起上次在厭翟車中,手下猙獰凸出的疤痕,柔聲問道:“後背上的傷疤,可還會疼嗎?”
他搖搖頭,慢慢放鬆下來。
緊抱著她長長一聲嘆息,低聲說道:“慣會直擊人心,將人的心撕碎了再揉起來,時不時又戳又紮,讓人又酸又疼。”
“就不甜嗎?”她抱著他輕笑。
“也有甜的時候,就為了那丁點的甜,甘願受你折磨。”他的唇在她頸間輕輕啄了一下。
“我就沒有被你折磨嗎?”溫雅輕嘶一聲,“若是別人如此難纏,我早已快刀斬亂麻,偏偏是你。”
“雅雅,為何?為何偏偏是我?”他輕聲問道。
“興許是你生得好看吧。”她笑著松開緊抱著他的手。
手剛松開,他身子緊貼過來,小聲嘟囔:“再抱抱我。”
“我想看看你呢。”她輕笑著捧起他臉,“黑了些,更好看了。”
他身子一顫,呆愣看著她,半晌開口,聲音低啞道:“慣會哄我。”
“誰讓我願意呢?願意去哄著你,我哄著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嬌嗔看著他。
他在她面前多少次無禮,若是別人,她定會嚴懲,可對他,總是狠不下心,總是縱容。
他沒說話,只是緊緊得抱住了她,低聲央求:“既願意哄我,就再抱抱我。”
她兩手環住他的肩背,唇貼上他耳邊輕聲說道:“以後不會再將你發配流放了,你不在我
身邊的時候,我會因為思念你心神不寧。”
他又愣住了。
她輕輕吻一下他的耳垂,趁著他呆愣,從他懷中脫身出來,輕笑道:“我今日騎馬來的,可看見了我身上的騎裝?”
他後退兩步定定看著她,身穿銀灰色小袖袍,腰間系玄色革帶,腳蹬黑色羊皮小靴,是他從未見過的颯爽之姿。
看著看著揚唇笑了起來:“怎麼會沒看見?一進門就瞧見了,好看得讓我忘了心跳。只是急著要跟你澄清誤會,還沒有顧上誇你好看。怎麼?還非得看著誇贊幾句不成嗎?”
“你……”她羞惱著撲進他懷中,“以為你沒看見嘛。”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抱到窗下放她坐在榻上,長身跪在她面前,手臂環住她的身子,深情看著她低聲問道:“真的想我了嗎?我真的更好看了嗎?”
她兩手搭上他肩頭,環住他的頸項,輕輕點一下頭,他已傾身而來,唇貼住了她的唇,低喚一聲雅雅,她嗯了一聲,紅唇微微開啟,他的舌尖趁勢挑了進去。
他細細得慢慢得親吻她,動作輕緩柔和,她靠在他懷中,間或香軟回應。
耳鬢廝磨兩情繾綣,不覺更漏將殘。
作者有話要說: 溫馨提示,十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