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是你喜歡的型別也還是放棄吧有美子,”加奈江恨鐵不成鋼地戳著我的額頭,“這種男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不是,我只是覺得……之前好像沒見過這個警官。”
“啊?”加奈江看白痴一樣地瞪了我一眼:“那麼多警官你要是都見過才奇怪吧!”
“說的也是。”我點點頭——沒見過很正常啊。真是的,我都在想些什麼啊。
傍晚,我閒著無聊,又到了那個禮堂。
因為犯人的最終目標已經完成,所以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人失蹤了才對。所以,大家的害怕也統統都不見了,警官們也撤回人手去搜尋鈴木和泉井的下落。
而唯一能證明這起堪稱奇蹟的綁架事件的,也只是在餐桌上,同學們心有餘悸的談話——除了泉井的親衛隊,與擔心相比,似乎好奇佔大多數。
也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天使般熱忱的心。而有的那個人,到現在都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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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大門,他的身影就突兀地闖入我的視線,聽到開門聲的他幾乎在同一時間轉身,那閃著光芒的冰藍雙眸卻在觸及到我的那一刻黯淡下去。
我想,心口的那絲鈍痛,夠我記一輩子了。
“工藤同學,”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還……沒找到她們嗎?”
他搖了搖頭,而下一秒,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問我:“聽小蘭說,山崎你在廁所裡和優子待了很久?”
“啊?是……是這樣,”我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嗎?”
“你能不能把當時的狀況回憶起來?!”他激動地按著我的雙肩:“或者說,優子當時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是她對你說了什麼話?”
“奇怪的地方……”我低下頭去,儘量忽視我肩上的雙手和猛然加速的心跳:“這、這麼說起來倒真的有很多呢。”
真是沒用……光是他的靠近就已經讓我手足無措了——笨蛋,他會靠近你只是為了所謂的“線索”而已啊,你幹嘛……那麼開心啊。
他永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因為……於他而言,我始終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我把泉井變的魔術和她對我說的話都告訴了他。在他的要求下,我連當時泉井的動作、神態都描述給他。以防萬一,我把那個年輕警官的事也對他說了。
可是……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當我回憶到泉井向我解釋消失魔術的原理的時候,他原本如釋重負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越往下聽,臉色便越黑一分。尤其是聽到那個年輕警官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懷疑,要是此刻那個年輕警官站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揮一拳上去。
“對不起!”我慌慌張張地向他道歉,眼眶有些發紅:“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只想幫他……可怎麼看,我都是幫了倒忙的樣子。我真的……太差勁了。
“不,”一直陰沉著臉的他卻突然笑了起來——那麼耀眼的笑容,讓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山崎。”
我是不是……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為那抹燦爛的笑是為了我?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先去了毛利的房間,再後來……是鈴木慌慌張張地跑回來,讓警官們快去救人。但是,警官們還沒來得及出發,他就抱著泉井走了回來——泉井好像崴到腳了的樣子。好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泉井在帶著鈴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犯人的子彈擦中了腳踝——所以才讓鈴木先回來啊。
至於他是怎麼救下泉井的,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他和泉井都平安地回來了。犯人好像就是我們這次修學旅行的導遊……應該是吧?我不太清楚。
然後,這次事件的後果就是……在這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裡,泉井都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和毛利。
怎麼說呢,在我們這些人看來,她真的是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她還因此被鈴木她們幾個走得比較近的同學嘲笑了好久。
不過……每次泉井腆著臉靠近卻又被他嚇得轉身逃開的時候,他原本不慍不火的淡漠神情總會在他轉身的一剎那變成惡作劇得逞般的興奮表情,似乎……還帶著幾分“真是敗給她了”的無奈——反正很享受就對了啦。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名偵探整人的手段——聽鈴木說,泉井在那段時間裡,除了包辦他的三餐之外,也幾乎攬下了他所有的家務——做得心甘情願、任勞任怨,外加小心翼翼和諂媚逢迎。
我不止一次地惡趣味地想著,要是把他真正的反應告訴泉井會怎麼樣?
不過,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才不會出賣他呢。
……
再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徹底地消失在二年級b班的集體中。
最初的一段時間我也沒怎麼在意,因為他是偵探,經常隔三岔五地翹課跑去破案。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泉井還在,但我也沒有多想。
可當他連續一個月都沒有出現的時候,不只是我,連其他的同學都在暗地裡猜測——他可能是失蹤了,也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