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昱樺頓時擺出一副威嚴的表情,伸手指著已經被仍進車上的混子大聲呵斥了起來,“你倆給我閉嘴!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們走嗎?你給我聽好了,我們人民警察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你們自己幹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吳昱樺這一句話呵斥完。車內的兩個混子頓時就蔫了,但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恨不得想撕開汽車衝下來把我給活剝了。
我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了吳昱樺,“給,這裡面有我剛才的錄音。怎麼著也能幫你的忙!”
吳昱樺接過手機,然後翻出了錄音。一邊開啟,一邊看了我一眼問道,“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
“你自己聽唄。沒啥價值的話,我肯定就不給你了。”我朝著吳昱樺呲牙一笑,然後轉過身慢悠悠的點了支菸。
吳昱樺開啟了錄音,隨便的聽了幾句。接著,直接把他自己的手機也拿了出來,開始往他的微信上面傳錄音,“瘋子,這次的事兒。謝了啊!你是不知道,我們最近折騰得挺厲害的,要是誰沒有點業績肯定得捱罵。搞不好連工作都得丟了!”
“艹,有那麼嚴重嗎?怎麼什麼事兒上了你嘴裡說的那麼邪乎呢?”我瞟了吳昱樺兩眼。見吳昱樺剛要跟我解釋,我頓時樂了樂擺著手說道,“拉倒吧。你別跟我解釋了,你們那些官腔話我也懶得聽。你把人帶走吧,我這還有事兒呢。”
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下去的吳昱樺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先撤了。回頭有時間了,我請你喝酒。”
“艹,就你那點工資還請個屁啊。”我伸手拍怕吳昱樺的肩膀,朝著他呲牙一笑,“這麼著,有時間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
“呵呵,行啊。你要這麼說,我還真的得抽時間讓你請我喝頓酒。”吳昱樺舔了舔嘴唇子,直接把手機還給我,“行了,哥們撤了。你記著點我跟你說的話,安穩一點,別瞎折騰。”
“呵呵,行你了。趕緊走吧,啥時候學的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了。”我滿不在乎的咧開嘴笑了笑。等到吳昱樺開車帶著兩個混子走後,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其實,別看現在我跟吳昱樺關係這麼好,跟個親兄弟似的。但也只有我們互相心裡都明白。他幫我洗了身上的案子,而我也幫他提高了政績。我們兩個這樣禮尚往來,是對方都希望看到的。
其實,社會就是這樣。依照吳昱樺現在的身份,有很多事情,髒活都不方便出面,而我幫他辦也剛合適。而我有些事兒,也不好操作,找吳昱樺,也是正合適。
但如果我一直找他幫忙而不幫他的話,估計用不了幾次,他就會拒絕我。到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也就破裂了。
送走了吳昱樺以後。騾子跟大黃、老五他們也都趕了過來。走到我面前以後,騾子搓了搓他被凍紅的一張臉,吸著冷氣抬頭看著我說,“瘋子。現在咱們怎麼辦?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吧?”
看見騾子他們懂事的也沒問我關於吳昱樺的事兒。我點了點頭,緩了口氣說道,“肯定不能幹等著。我現在給對夥的打個電話,問問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嗯,你打吧。這他媽的把咱們當成猴耍挺JB過癮的唄。”騾子有些生氣的罵了一句。而我掏出手機,找到了之前聯絡我的那個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幾秒鐘以後,對方接了。
我咬著牙,故作平靜的問道,“哥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人也來了,怎麼滴,反悔了是嗎?”
“艹,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我呢?”電話中另一頭的人罵罵咧咧的說道,“真JB不知道你們整他媽什麼么蛾子呢。怎麼滴,不想讓賈志海活著回去了是吧?”
這句話,我聽的是一頭霧水。
我皺著眉頭朝著電話裡問道,“哥們,你什麼意思?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吧?”
“都他媽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呢是吧?”電話中的人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是什麼都他媽沒做。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找了一撥人盯著我們了?怎麼著啊,是不是想跟蹤我啊?想知道我們是誰,對嗎?”
聽著這個人憤怒的聲音,我瞬間明白了。我咬著牙,臉色鐵青的回覆了一句,“哥們,我要說不是我的人,你信嗎?”
“你覺得我能信你嗎?你他媽的拿什麼讓我相信你?”電話中人咆哮了起來,“我告訴你,晚了。現在你們說啥都不好使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吵了。你們來亮都把人接走吧,一個廢物我留著也沒用了!”
我眯眼,啞了口氣低聲問道,“你們把賈志海怎麼了?”
“呵呵,你自己來看吧。得了,我不跟你廢話。”電話中的人說罷話,頓時給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嘟!”
我捧著已經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憋悶。騾子站在我旁邊,抬眼問道,“怎麼了瘋子,什麼情況?”
“呼!”
我深吸了口氣,轉過頭看著騾子咬牙說道,“很可能,大海完蛋了。”
“完蛋了?”騾子聞言,直直的吸了口冷氣,臉色跟著一下就變了,凌起眼說道,“他們真敢下手?”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順勢拉開了車門,“走吧,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對方在電話跟我說,讓咱們去亮都看看。”
“艹!”騾子聞言大罵,“都JB跑到咱們家裡了?真是他媽的膽肥!”
騾子罵完這句話,頓時朝著人群招手,讓人們都跟著上車,趕緊回去。說完話,我們幾個分別上了車,開始朝著亮都驅使了回去。
在路上,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寇峰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問道,“封哥,這次咱們怎麼辦?剛才鐵鷹給我發微信了。他說另外一撥人他跟上了,不過那些人去了金河集團。他問我了,問我金河集團是什麼人!”
“金河集團?”我聞言,心頭大駭。一股子說不出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那另外一撥人,該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