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面色凝重,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曹爽的臉色頓時有些頹然,吸了口氣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我,“劉封,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倆到底犯什麼事兒了?我相信你,但你也得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這樣,我怎麼可能放的了心?”
看著曹爽滿臉擔憂的表情,我低頭踢了踢地面的土,嘬著牙花子有些難受的抬起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說道,“應該屬於入室搶劫了吧。主要是對方報警了……”
接著,我把那天我跟寇峰和老三追賬的事兒跟曹爽講述了一遍。曹爽聞言,眼圈一下就紅了,泛起了淚水的看著我,“劉封,你們瘋了啊?知道不知道入室搶劫最起碼得判刑三年啊?”
“我知道。這不是沒辦法嗎。誰也沒想到老三那邊出問題了,要不然也沒這麼多的事兒。不過媳婦你放心吧,大海會處理這件事的,畢竟我們是……”
剩餘的話我還沒來得及說。突然,我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我停下了腳步,掏出手機看了兩眼。是微信電話,吳昱樺給我打過來的。
吳昱樺,我跟他的關係有點說不太清。這個節骨眼上他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了想,乾脆沒接。
回到出租房裡以後,曹爽始終是都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勸了好一會兒,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了她才算是好點。
沉吟了片刻後,曹爽咬著自己的嘴唇抬起頭看了我兩眼,“劉封。你知道嗎?我本打算過年之前帶你去我家見我爸媽呢。現在你這個情況,我怎麼敢帶你回去啊?”
什麼?
見你爸媽?
我聞言,頓時如遭雷擊似的愣在了原地。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的看了眼曹爽。說實話,曹爽說的這件事,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我單純的認為,我們倆在一起就是單純的談戀愛而已。至於見家長,談婚論嫁,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而現如今,曹爽卻提起了這種事。
我一言不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默默的點燃了一支菸,愁容也掛在臉上。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答曹爽的這句話,我不知道我該怎樣面對曹爽。她考慮的事情比我長遠。
或許,我是由於從小的心理吧。
從小,我一直就挺自卑的。無論是家庭還是其他的因素。導致我不愛說話,性格內向。現如今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就連我自己都沒有好好的想過清楚。我自己有些時候也挺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我只知道,唯有變強,才不會被人隨意的欺負。
不知不覺間,一支菸已經抽完。當我點燃第二支菸的時候,曹爽輕輕的坐在了我的身邊,她把頭斜靠在我的肩膀上,順手掐滅了我手裡已經點燃的香菸,無比親暱的跟我說道,“劉封,我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呢。你不用有什麼壓力,我的事兒我做主,談戀愛這事兒,我爸媽支援我的選擇。我也相信我自己,我不會看錯人的。不過,我一直都有一句話想跟你說,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咱別混了好嗎?哪怕你找個普通的工作每個月兩三千塊錢也行,至少,我們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不用東躲西藏的生活,我們……”
不等曹爽剩餘的話說出口,我直接翻過身,把她擁在懷裡。伸手摟住她的頭,親吻了下去,曹爽起初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了正常,瘋狂的迎合著我……
出租屋內的沙發上,翻雲覆雨。
……
一番激情過後,曹爽親吻了我的額頭,白皙的臉龐上掛起一絲幸福的微笑,“餓了嗎?我出去買菜給你做飯吃吧?”
此時,我如同一隻久餓的兇狼。剛剛吃過一次的我根本得不到滿足。曹爽俯身在我身前的瞬間,我體內猶如小宇宙爆炸,再次點燃了我狂躁的內心。喉嚨中一陣乾涸,我使勁嚥著口水,眼裡露出貪婪的索求。
看到我這種眼神,曹爽羞澀的低下了頭,呢喃一聲說道,“討厭,你還想要啊?”
“你說呢?媳婦!”
我一句話說完,不等曹爽反應,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拽到了我的懷裡。曹爽輕哼一聲,雙手立馬環住了我的勃頸……
這一次,時間更久。
不知天昏地暗、不知多久以後。我疲憊的捲縮在沙發上,幸福的看著收拾地面的曹爽。說實話,跑路的日子雖然很痛苦,但是有了曹爽的陪伴,我如同進了蜜罐似的,很甜。
有了曹爽的到來,我跟寇峰的日子都過的舒服起來。曹爽每天變著法的給我們做飯。我跟寇峰也不敢太過於招搖,基本上沒事就窩在家裡看電視。偶爾,晚上的時候寇峰會出去一趟,基本上每次都是跟上次擺地攤的男子出去。
很快,一晃時間便過去了半個月。這個期間,我整天都跟曹爽膩在一起。而我們的感情升溫也快。只是,我跟寇峰手裡的錢卻逐漸的不多了。我嘗試著聯絡過家裡,跟賈志海說過我們倆沒錢的事兒。
賈志海說,自從我們三個跑路以後。家裡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大概就是我們走了的兩三天時間吧。一直沉睡的陸野逐漸的甦醒,露出了他鋒利的爪牙,而我們亮都跟陸野樂巢的合作,也漸漸有了裂縫。
賈志海還告訴我,金河集團已經快把田寶慶給收拾死了。田寶慶手裡的產業也屬於夕陽產業了,基本上離關門不遠了。而金河集團這一次打衝鋒的人是楚智,他帶著二晨跟趙龍已經打算向老城區伸手了。
而且最近的這段時間,奎爺跟肥波也基本上談攏了。兩人談判下來,一致認為先把自己的恩怨放一放。畢竟,有金河集團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呢。如果這個時候奎爺跟肥波不團結,很容易被金河集團給吞掉。
另一件事,賈志海告訴我。陸野跟金河集團肯定是有關係,但至於是什麼關係。現在他也查不清楚。總之,看現在的陸野,有點想趁機收拾亮都的意思。
看似平靜的一切,實則都是在等待一個合適出手的機會。無論是我們亮都跟陸野,還是奎爺跟肥波。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而金河集團漂白以後忽然插手江湖上的事兒,也讓人匪夷所思。但這件事兒,我卻十分的清楚,金河集團的老闆陳天賜是著急了,他著急找到曾經丟失的黑皮本子。
而那個無論對金河集團還是對省裡張家的黑皮本子,卻還在我的手裡,在南鄉附近的一棵樹下埋藏著,已經很久了……
由於資金鍊被斷了,賈志海不能給我跟寇峰錢。我們三個花錢大手大腳的,經過曹爽的決定以後,她在縣裡找了一個藥店的工作,勉強算是可以給我們的生活補貼一下。
可是,好景不長。曹爽每天上班都是我接送。就在她連續上班一個多星期以後的傍晚。我一如既往的準備去接曹爽下班,等著我到了藥店門口以後,卻看見一臺奧迪車橫著停在門口。
曹爽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下班,卻被一名陌生的男人攔在了奧迪車的跟前,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