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哈微微錯愕,看了眼地上的書包後,直言不諱的說道,“對啊。這些傢伙都挺順手的,怎麼滴,沒有你能用的啊?”
“呃,沒事兒。我拿個撬棍,其餘的,你們隨便挑啊!”我言罷後,從滿是灰塵的書包裡拿出來一根鏽跡斑斑的撬棍。撬棍像是多年未見光似的,拿在手裡,都是一手的鐵鏽。
寇峰見狀,一點脾氣沒有的拎起來一把斧子。是那種木頭把的普通斧子。拿在手裡以後,隨意揮舞了兩下,呲牙一笑說,“收拾一個孫強,這玩意足夠了!”
漸漸地,我們一夥人都準備好了傢伙。這一天上午,馬大哈又讓小青年出去買了一些酒菜。將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一眾人開始大快朵頤。但誰都沒有多喝,也就是一人一瓶啤酒吧,都知道下午有事兒,挺有分寸的。
吃罷飯以後,原本馬大哈提議說玩會牌。結果,還不等把撲克牌拿出來的時候,張妍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讓我頓時激動了一下。
張妍告訴我說,她已經約好了孫強,就在七天酒店。房間也開好了,三樓305.
得到了準確的訊息以後,我站起身招呼了一聲,馬大哈他們聞言,紛紛開始朝我聚攏過來。寇峰拿著牙籤剔牙,滿不在乎的笑著說,“收拾一個孫強,沒必要這麼謹慎。進去就幹他,就完了。”
我搖搖頭,看了眼旁邊的寇峰,我說,“那不一定。孫強好歹也是這一片的地頭蛇。咱們不能讓他看出來是誰收拾的他。要不然,大夥都挺麻煩的。”
對於我這一說法,馬大哈還是比較認同的。其實,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畢竟,我跟寇峰我倆都是外地的。馬大哈他們一夥人是常年居住在這裡的,要是出了事兒,他們肯定不能在這混了。
眾人商量了一下後,一致認為,帶個口罩就行。畢竟,誰也不能憑一雙眼,就認出來是誰吧?
何況,孫強平日裡趾高氣昂的,也沒拿正眼看過誰。別說馬大哈他們這種人了,即便是我,他都不一定記得長啥樣。
決定了以後,小青年出門買了一包一次性的口罩。為了防止動手的時候脫落,我們一人帶了兩層的口罩。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馬大哈啟動了他的那輛即將報廢的麵包車,我們八個人上車後,麵包車顫顫巍巍的啟動了,發出低微的一聲“嗡”響。接著,馬大哈不斷的踩著油門,麵包車才算是正常的行駛了起來。
出了門以後,我看了眼時間,下午一點多了。
按照張妍跟孫強約好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雖然我們開著車,但速度也就比電動車稍微快了一點。老舊的麵包車發動機無時不在咆哮,坐在車裡面我都能感受的到整輛車的顫抖。
差不多是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我們才一路開到了七天酒店的門口。酒店門口停著三四臺車,其中一臺是寶馬車。而我們的麵包車開過去以後,顯得格外扎眼。
饒是如此,一路上開車過來。路上也惹了不少人的白眼。但是這一切,馬大哈好像都不在乎。平時他們的工作就是坑蒙拐騙,所以路人的白眼,他們才不在乎。
停好了車以後,我們幾個人全都貓在車裡。就連抽菸,也不敢開開窗戶。而且,停車的時候,我們故意找了一個路邊的車位。沒敢把車停在酒店的門口。
差不多兩三分鐘以後,路邊一個人影走進來。我扒著窗戶看了一眼,是張妍。張妍穿著一隻高筒靴,上身一件白色的絨毛馬甲。走過來以後,先是四處掃了一眼,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了我們這檯面包車上。
看見面包車的同時,張妍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依舊是沒有說話,一頭扎進了酒店裡面。就在張妍進去不大一會兒,一輛嶄新的奧迪車緩緩驅使了過來。我認得這臺車,正是孫強的車。
車子停的很著急,停穩了以後。孫強容光煥發的從車上下來,用手抹了抹自己的頭髮。腋下夾著手包,快步走向了酒店。
剛好,這個時候兩點整。我看了眼時間,扭頭低聲跟馬大哈說道,“孫強這小子進去了,在等十分鐘,咱們也進去!”
馬大哈斜靠在駕駛的位置,聽見我說話,頓時伸手比劃了一下,“ok,你安排就行!”
接下來,就剩下了漫長的等待。這十分鐘猶如一個小時難熬。我反覆的看著時間,一心想衝進去收拾孫強。尤其是來了滄市以後,我跟寇峰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候,心裡都癢癢。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分鐘。我迫不及待的伸手使勁拉開了車門,“咣噹”一聲巨響,我低頭,眯眼望著酒店的三樓,咬牙說道,“時間到了,都速度點,跟我走!”
“嘩啦!”
“咣噹!”
我們一夥人紛紛湧下車,氣勢洶洶的朝著酒店直奔而去。進了門以後,服務員頓時錯愕不已,一看我們的樣子就是來找事的。可能也是見過類似的事情,服務員臉色匆忙,驚慌失措的從吧檯裡面跑出來攔住了我們,“先生,先生。這裡是酒店,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伸手一指服務員,惡狠狠的罵道,“滾蛋,這沒你事兒!”
“我告訴你啊,你們酒店涉嫌有人吸.毒。這事整大了,你們老闆都挨不起罰!”寇峰眼圈泛紅著,使勁朝著服務員咆哮了一聲。
服務員聞言,頓時一怔。
我伸手,連推帶桑的把她推開。走到電梯跟前一看,電梯還在五樓。頓時,我扯著嗓子嚷了句,“走,爬樓梯!”
三樓,也不算高。我們幾個速度很快,差不多一分多鐘。已經站在了三樓的位置,服務員沒有跟上來,估計是給老闆打電話去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到了三樓以後,我一眼看見了張妍她們所在的房間。
“踏踏踏!”
我率先走過去,寇峰緊隨其後。馬大哈一眾人早已經把傢伙掏了出來,剛才上樓的時候,我們已經把口罩都給帶好了。
到了門口,我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腳踹上去,房間門“嘭”的一下被我踹開了。
看見門開了,我從懷裡掏出來撬棍,兩步衝進去,瞪著眼大吼一聲,“草泥馬的,腦袋沒有鐵棍硬的就給老子蹲下,抱頭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