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八哥揮手,振臂高呼。我們一眾人紛紛開始點兵。我跟寇峰、老二、老三、老五、騾子、大黃每個人都帶了四個混子。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跟著騾子和大黃來的,所以我挑人的時候,故意選了幾個後期才加入亮都的年輕混子,年齡也都在十九二十歲,基本上都是剛不上學的那種。
選好了人以後,我們每一隊都走到旅行包前面那傢伙兒。我帶著我的四個人走過去以後,順手掀開了其中一個旅行包,扭頭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來,趕緊的,一人拿一個!”
旅行包裡面有砍刀,有鐵棍子。我率先走過去,拎起來一把刀揣進了懷裡。原本,我以為他們幾個都會統一的拿鐵棍。結果,幾個人走到前面以後,其中一個瘦高的混子瞥了我一眼,看見我拿的是砍刀以後,頓時吸了吸鼻子,扭頭跟其餘幾個人低聲細語的交談了兩句,“哎,哥幾個,封哥拿的砍刀。咱也拿吧!”
“文昊,你瘋啦?拿把刀,你敢下手嗎?”另外一名混子,扭頭盯著這個叫文昊的看了兩眼。
瘦高的文昊聞言不禁咧嘴一笑,“操,有啥不敢的。以前上學的時候,我也沒少玩刀。趕緊的,別丟人,咱們就得比別人膽子更肥才能混起來呢。”
眾人聽到文昊的勸說,猶豫了幾秒鐘,紛紛一人拎著一把砍刀就朝我走了過來。我蹲在馬路邊上抽著煙,看見以文昊為首的四個小混子走過來,我抬眼皮看了文昊一眼,聲音不大的問了句,“都挑好了?”
“嗯!封哥,都準備妥了。咱們啥時候出發啊?”文昊看了我一眼,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呵呵,不著急。”我抽完最後一口煙,直接把菸頭扔在了地上。然後緩緩的站起來,掃了他們四個一眼,看見他們手裡都拎著砍刀以後,我訕笑一聲,“沒看出來啊。你們幾個挺生性!”
說罷話,我伸手指著他們手裡的砍刀,輕輕地敲了兩下,“拿這個東西,敢用嗎?”
看到我熾熱的目光,文昊興奮的咧開嘴笑了起來。緊緊地握著砍刀,朝我看了兩眼,大聲說道,“放心吧封哥。我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不用你說我自己就滾蛋!”
看著文昊熱血澎湃的樣子,其餘人也紛紛效仿文昊,對著我保證、發誓。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到了最後,我都被他們給逗笑了。我點點頭,舔了舔嘴唇,半眯著眼伸手一指文昊,“你,叫啥啊?”
文昊被我伸手指的一愣,接著特別興奮的看了我兩眼,“封哥,我叫景文昊。嘿嘿,你喊我文昊就行了。”
“行,文昊。”我隨意點點頭,接著一揮手說道,“走,出發了!都把傢伙藏起來!”
“哎,好。”景文昊扭頭囑咐了一下其餘的人。然後我們五個人從亮都出來,朝著南大街陸野的店裡殺氣騰騰的走了過去。就在我們這一隊出發的時候,寇峰跟老三的隊伍也紛紛出發了。一路上,相隔不了幾米就能看見五個人一夥的走在一塊,氣勢洶洶的。
半路上,景文昊的嘴一直就沒停。給我介紹了一下他身邊其餘的三個人。其中有一對是親哥倆,哥哥叫曹天馬,弟弟叫曹天鶴。我聽到這倆人的名字以後,還特意扭頭看了兩眼。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兩個名字,怪怪的。
另外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個子跟我差不多,叫阿生。據景文昊說,以前他們四個在學校的時候基本上就混在一塊了。曹天馬跟曹天鶴是屬於那種比較愣得人,誰惹了他倆,肯定把對方給打服氣了才罷手。至於阿生,基本上屬於那種八棍子打不出屁來的那種人。但是景文昊跟我說過,阿生雖然老實,但在學校有一次,大四的學生欺負阿生,阿生一怒之下直接把那個大四的學生從三樓給推了下去。
完事兒,阿生居然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教室裡上課。索性推下去的地方剛好卸了一車的沙子,正準備修花池用的。大四那個小子命大,沒有給摔死。從哪以後,阿生也被開除了,他們哥四個在社會上瞎混了有倆月了,這次偶然間看見亮都招人,就一塊過來了。
說實話,聽完這幾個人的經歷。我倒是對他們挺喜歡的,覺得我自己沒有選錯人。不過,唯獨這個阿生。連一聲封哥都沒喊我,在他眼裡,就好像是沒有什麼事兒能引起他注意似的。
這種人,我跟他走近了渾身都發冷。
所以我剛好覺得,今晚的事兒正好試試他們四個。尤其是這個叫景文昊的小夥子,我挺喜歡他那股子機靈勁。
這個時間,天早已經黑了。外面的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就在燕趙南大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路口有一小片地方是屬於一個小型的夜市。各種小吃、衣服啥的都有。附近不少的學生都喜歡在晚上往這邊溜達一圈。
我們一行人穿過夜市以後。前面露出來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陸野的店。我們幾個抬頭看了一眼,賈志海跟八哥已經開車過去了。等了差不多有四五分鐘的功夫,我們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走到了陸野店的正門口。
結果,就在我們剛走到跟前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停在陸野店的門口。裡面大廳的門大開著,門口站著四五個服務生。八哥跟賈志海倆人也都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地方,在他倆跟前,站著兩個混子。
看到這一幕,我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剛好,八哥面前的兩個混子喘了兩口粗氣說道,“海哥,八哥。事兒不對啊。裡面一個陸野的人都沒有,我四處看了看。整個店裡就只有服務生。另外,二十分鐘以前來了一輛警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走呢。”
“唰!”
八哥聞言,頓時朝著陸野的店裡看了兩眼。賈志海使勁嘬著牙花子,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皺著眉頭說道,“陸野呢?去哪了?”
正說著,陸野店的門口忽然走出來兩個警察。我扭頭一看,其中一個竟然是吳昱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