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混子按照奎爺的指示直接把銅鐘擺在了亮都的大廳中間位置。只要是從外面進來的人,肯定都能看到。而且,銅鐘上面還掛著紅色的布條,這口鐘足足有一米五的高度,粗的話,最少要兩個人才能圍起來。
看到奎爺送的是一口鐘,賈志海原本還滿臉堆笑的一張臉頓時鐵青無比。此時,賈志海伸手的一群混子也紛紛皺起眉頭,不少人都往前挪了兩步,不懷好意、虎視眈眈的盯著奎爺。
奎爺自然是發現了這些人的表情變化,他故意裝傻,歪著脖子朝賈志海輕笑了一句,“哎,小海兄弟。你不喜歡我給你送的鐘啊?”
“呵呵,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既然是奎爺送來的,我肯定收起來就是了。等奎爺過壽的時候,老弟我肯定給奎爺送一個更大的鐘,怎麼樣?”
賈志海鐵青著臉扭頭看了眼奎爺,話裡的譏諷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但此時,奎爺不怒反笑,像是十分開心的朝著賈志海訕笑一聲,“好啊。那我就等小海兄弟給我送了,哈哈。”
眾人看到奎爺在我們亮都都無比的囂張,頓時一個個的全都冷哼了一聲。壓根就沒把奎爺放在眼裡。奎爺身後帶的人當中,張浩然也在。自從進門以後,張浩然的目光就始終落在了賈志海跟我的身上。
同樣的,賈志海也看到了張浩然。跟奎爺說罷話以後,賈志海快步走向張浩然,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過去深深的給了張浩然一個擁抱。
“哎呦,浩然。咱哥倆多久沒在一塊喝酒了?”賈志海緊緊地抱了抱張浩然。鬆開以後,昂起頭朝著張浩然十分真誠的笑了笑。
見狀,張浩然嘴角輕輕地抽動了兩下,緩慢地揚起一個十分傲人的冷笑,“最少大半年了吧,呵呵!”
聞言,賈志海聳拉著腦袋,一隻手依舊是摟著張浩然。十分感慨的唏噓了一句,“哎,這都大半年過去了。你怎麼還跟在別人屁股後邊混呢。依你的本事要想單飛的話,肯定比我混的好吧?”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張浩然伸手推開賈志海的胳膊,冷眼瞅著賈志海,語氣十分的冰冷。
看到張浩然這個樣子,賈志海頓時一怔。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沉默了幾秒鐘以後,賈志海微微嘆了口氣,抬起頭朝著騾子說道,“騾子,帶奎爺跟浩然去二樓!”
“好嘞,海哥。”騾子聞聲,一溜煙的從旁邊跑過來。到了奎爺跟張浩然面前以後,彎腰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來奎爺,上樓休息一會兒吧。”
“踏踏踏……”
奎爺也沒拒絕,跟賈志海互相寒暄了兩句後,邁開步子就往樓上走。等到奎爺他們一夥人全都上了樓以後,老二梗著脖子站出來,表情不悅的說道,“大海。他他媽的這麼囂張,你還容忍的下去?”
“你知道他是誰嗎?”賈志海聞聲看了老二一眼,盯著他,等待著回答。
“呼!”
老二氣不順的舒了口氣,梗著脖子,把眼珠子頓時瞪了起來,“操,愛雞八誰誰。咱們開業,有他媽送鐘的嗎?他啥雞八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大海,你要是怕他你就忍著,我不怕,大不了我弄死他自己去自首。咋滴了,他比我多個腦袋啊?”
老二一句話,說出了在場全部人的心聲。不少混子都是這個意思。我們的亮都才開業第一天就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被人羞辱。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的下去。
見到不少人都跟著起鬨,賈志海氣壞了。伸手指著老二,咬著牙呵斥道,“老二,你怎麼跟老三越來越像了。以後有事兒能不能多動動腦子,這是動手就能解決的問題嗎?咱們現在有了亮都,是靠著亮都來賺錢的。要是還整天跟別人幹仗,咱們跟街頭的混混有什麼區別?今天他奎爺能送我一口鐘,那麼明天我就能送他一口更大的。”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