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司機一聽吳闖這麼問,當即就冷笑起來。伸手摸了摸鼻尖,低著腦袋聲音也不大的搓著牙花子笑道,“是你辦事的還是我是辦事的啊?什麼都跟你說清楚,要你還幹啥?擺清楚自己的地位哈,我就是個司機,傳話的。有事你給老闆打電話,別特麼問我。”
司機說罷話,甩了甩手裡的金盃車鑰匙,滿臉鄙夷的看著吳闖,“給。兩臺車交給你們了哈,我撤了。”
說罷話,帶頭的司機招呼了一聲另外一個司機。倆人叼著煙,頭也沒回的順著小路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這時,賈志海從後面伸手拽了我一下,用手擋著嘴巴低聲衝我說,“瘋子。等會兒動手的話你利索點,這時候正是嶄露頭角的時候,你別給我丟人昂!”
“嗯,我知道了。海哥。”我點點頭,瞥了眼前面的吳闖。
吳闖手裡拿著鑰匙,然後把人分成了兩撥。吳闖自己帶著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臺車。剩下的賈志海帶著我跟寇峰坐上了另外一臺車。
“咣噹”
寇峰伸手關上車門,我們三個坐在金盃車上。寇峰長舒了一口氣,粗鄙的咧嘴罵道,“馬勒戈壁的,這幫人真挺廢物的哈。”
“行了,現在咱們都是跟著吳闖混的,都少說兩句吧。”賈志海開著車,聽到寇峰的這句話後他明顯的皺了皺眉頭。畢竟跟著吳闖混是賈志海提出來的,現在寇峰詆譭他們,也等於是在不認同賈志海的能力。
凌晨五點半的正縣顯得特別的蕭條,整條繁華的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偶爾的能夠看見幾個零星的清潔工,正在緩慢的清掃著地面。
金盃車的速度挺快的,沒幾分鐘就已經出了縣城。接著,我們從107國道上一路飛奔,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肝病醫院的高速路口。
這時,我們前面的金盃車打著雙閃直接靠在了馬路邊上。賈志海也跟著停了過去,緊接著,前面車上的老三從車上蹦下來,一隻手拎著傢伙,一隻手敲了敲我們的車玻璃。
賈志海搓了搓臉,開啟窗戶看了眼老三,“咋了三哥,有事啊?”
“嗯,車後邊有一副假牌子。等會咱們走的時候你別忘了換上。”老三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瞥了我跟寇峰兩眼。我看他的眼神有些輕蔑,說完話以後,招呼我們下車,去前面拿傢伙。
吳闖自己靠在金盃車的邊上,其餘人手裡全都是拎著刀。我跟寇峰走過去以後,寇峰下意識伸手就想拿刀。這時,老四從旁邊得瑟的來了句,“敢用嗎?不敢用就拿棒子昂!別浪費東西。”
“四哥,啥意思啊?瞧不起我們唄?”我舔了舔嘴唇,衝老四乾笑一聲。
老四一聽頓時怔了怔,接著他呵呵一笑,冷眸掃了我跟寇峰兩眼,抬手說道,“行啊。隨便拿,等會兒別說我不管你倆昂!”
這個時候,老四剛說完話。前面的吳闖輕咳嗽了兩聲,壓低了聲音急促的說道,“都準備好了沒?快點跟上!”
“呼啦啦”
我們一群人把傢伙全都藏在了衣服裡面,全都貓著腰往高速路口那邊跑。離得挺遠的時候我就看清楚了,那邊停著十多輛大車,每輛車都打著雙閃,停在路邊。
一直摸到跟前以後,吳闖咬了咬牙,伸手拎著刀片子就衝著第一輛大車衝了過去。接著,我們的人幾乎都是分開了,兩個人一組,每組人堵著一輛大車。
因為這個時候堵必須堵前面和後面,中間的車肯定也跑不掉。我跟寇峰一組,上了高速以後,直接攔住了最後面的一輛車。
“呸!”寇峰叼著煙,斜楞著眼睛往旁邊狠狠吐了一口,“媽了個比的,也沒人管咱倆啊?這司機要是硬倒車,就咱倆攔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