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然說話的口氣很是不屑,充滿著鄙夷。她分明就是在挑釁我,故意激我。我咬了咬牙,回覆了一句,“操!去就去,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等會你別不給我開門昂!”
也不知道吳蔚然怎麼想的,那邊回覆也很快,依舊是一句語音,冷颼颼的說道,“且,拉倒吧你!姐姐四仰八叉的就等著你呢,你倒是來呀!”
“媽的!”我低頭暗罵了兩聲,伸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蛋。去就去,說罷話,我故意跑去刷了個牙,接著就準備打車,出門。
我剛走到門口,本打算跟吳蔚然說句話的。突然,我手機忽然一下響了起來,而且還是張林偉給我打來的電話。
盯著手機螢幕上“張林偉”三個字,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都幾點了,他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不過,張林偉不是別人。我之所以在南鄉住到現在,完全就是在等著他競爭上村長。這也是金河集團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所以我沒敢不接電話。
“喂,張哥。這麼晚了啥事兒啊?”我故意打著哈欠,裝出一副特別睏倦的樣子。
張林偉那邊挺吵得,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低聲在電話中說到,“小封吶。你不知道,我今天這不是剛出院嘛。我今晚請客呢,最後一把了,拉拉票。”
“這都幾點了,你請客吃飯吶?別逗了。”我吃驚的看了眼時間,都特麼快凌晨一點了。
聽我口氣有些不對,張林偉尷尬的笑著在電話裡給我解釋說道,“哎,你不知道。這不是每次選舉上面都查得緊嗎。尤其是我們候選人,這個節骨眼上請大傢伙吃飯,肯定會被上面盯著的。我這次請客,都是隻叫了幾個跟我關係最鐵的哥們,然後他們拉自己的朋友,他們的朋友在拉他們朋友的朋友,就這麼一點點把能投票的人全都給聚在了一塊。”
“不是!你等會兒……”我撓了撓腦袋,皺著眉頭頭疼的說道,“你這都快把我繞暈了。我不關心那些,我就問你啊張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過去吃飯唄?”
其實,我想都沒想。張林偉如果這個時候喊我吃飯,我肯定不帶去的。我這會兒恨不得馬上掛了電話,飛奔到吳蔚然那裡。
結果,電話裡的張林偉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這個事兒辦的。小封,你可能不瞭解情況。雖然我是晚上請客,可是,肯定會有其他候選人派人過來搗亂的。我就是想麻煩你一下,過來幫我鎮著點場子,行不?”
我一聽,頓時就明白了。
明白張林偉啥意思了,我心裡頓時窩了一股子火。合著他就是打算讓我帶人過去給他看著點場子,你們吃吃喝喝的,我們在邊上看著?
我特麼不該你不欠你的,我來這裡的任務只是幫他剷除社會上的人來搗亂,說白了是剷除影響他上位的那些競爭者。
可特麼其他候選人來找你整事兒,跟我有個蛋的關係。我多少了解一點,其他候選人肯定不會明目張膽的來搗亂,最多也就是報個警,說是太吵了。
所以說,這件事我是一點也不想幫他。何況,他還耽誤我去找吳蔚然了。
不過,我又不好太直接的拒絕。
我想了想,伸手摸了下鼻尖,人畜無害的笑著說,“這事兒啊張哥。你看,我現在就過去都沒事兒。可我那些兄弟們都睡了啊,這個時候喊起來,肯定一個個的都得要吃夜宵。媽的,一幫廢物,不知道我現在沒錢呀,他們還這麼霍霍我。”
聽到我這番話,張林偉特別懂事兒的笑了笑,從電話裡有些著急的說道,“哎呀。小封,你看你。弟兄們吃個夜宵挺正常的事兒嘛。彆著急,不至於發脾氣昂。要不然你這樣,今晚是我最重要的一個晚上了。你能喊多少人來就喊多少,不管有事沒事兒,只要是露頭的,按人頭算,每個人二百塊錢。行不?小封。”
一人二百?
雖然不是太多,但也差不多了。我們過去也就是鎮鎮場子,又不是打架啥的。好歹也算是有點小錢,夠哥幾個抽菸喝酒了。
我心裡覺得合適,可嘴上卻裝出一副勉強的樣子。我哼哈了兩聲,吸了吸鼻子說道,“那行吧。張哥你們在那一塊呢?我現在就帶人過去吧。”
我說罷話,轉身就往屋裡走。
這時,張林偉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好好。我們都在村南這邊的飯店呢。你過來就看到了。對了,小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