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走進來,看樣子已經瞭解過昨晚的狀況了。
他正色說道:“林北欽,昨晚的受委屈的人,可是你自己的徒弟,你想這麼算了?”
林北欽失笑,反問:“激我?”
“不是刺激你,而是瞭解你。”李逸止說,“誰不知道你護短?何況……”他低落地說,“我怕那人再次傷害她。”
林北欽眯了眯眼,“你瞭解些什麼?”
李逸止顧慮地看了葉臻一眼,欲言又止。
林北欽卻絲毫沒有避開她的意思,冷靜地等著他開口。
李逸止斟酌片刻,說:“我懷疑,和思竹捲入的命案有關。”
“哦?”林北欽濃眉微蹙。
李逸止沉沉一嘆,說:“如果說,她捲入命案,與我有關呢?”
林北欽頓時定住,“什麼意思?”
“你瞭解思竹,”李逸止輕描淡寫,說:“她那時和我鬧了別扭,我沒看住她,才讓她……”
林北欽沉思道:“看來我非常有必要去了解當年的案情。”
李逸止立即阻止,說:“不必,其實調查一個偷襲騷擾的歹徒,對你來說易如反掌。你根本沒有必要去看當年的案子。相信我,我想林家人,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知道當年案子的細節。”
秘密就是這樣,越是被掩蓋,就越是吸引著人探究到底。
林北欽研判探究地看著他,沉默著。
李逸止避開他的眼神,轉而去看葉臻,隨口問:“你的傷還好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怎麼每個人都喜歡用她的傷來轉移話題呢?葉臻不走心地笑了笑,說:“沒事,小傷,很快就好了。”
“對了,”李逸止問,“昨晚你和歹徒交手了?”
“對,”葉臻頷首。
“看清他的模樣了嗎?”
葉臻搖頭,“沒看清,走廊上的聲控電燈被破壞了,當時很黑,我沒看清他的臉。”
“男人?”李逸止問。
“是。”葉臻篤定,“從身形和體格來看,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
“身手怎樣?”
“一般般,不懂格鬥技巧。”葉臻回憶著,“打架只靠蠻力,但是很聰明,反偵察能力不錯。”
“當時害怕嗎?”李逸止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肩膀。
葉臻只當他是友好,說:“怕是怕,不過……只想著逃回房間,當時來不及怕,事後有些後怕而已。”
李逸止摸了摸她的頭發,“不怕不怕啊。”
林北欽突然厲聲道:“你在安撫動物嗎?”
李逸止悻悻地收了手,說:“撫摸是安撫的方式,你難道不懂?”
“只有親近的人才適合用這種方法,”林北欽沉聲道。
“我覺得我和葉臻很親近,”李逸止揶揄輕笑,“或許還能擁抱一下。”
說著,作勢要去抱葉臻,還沒上前一步,葉臻就被林北欽拉開了。
“要說親近,我這個做師父的,比你親近許多!”他把葉臻摟在懷裡,同時用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背。
葉臻瞬間僵直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