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打電話給趙野軍或是自己老媽等人打電話彙錢過來,只是這種事情對沈煉而言,他永遠都做不出來。
一頓飯功夫,沈煉將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結果是現在的他陷入了絕境。
“我朋友裡有個開網咖的,要不我給介紹下你,錢雖然不多,暫時餓不住還是可以的!還有,你如果沒錢的話告訴我,我先借你一點。”杜小藝道。
沈煉瞧出了杜小藝臉上的認真,不過他註定不會接受這種形式的好意,是以簡單幾句話就繞開了這種話題。
這時,有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餐館。
五六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紋身的中年人,裸露在外的手臂煙疤紋身密佈,一看便知是當地的混混之類的人物。
這些人在當地明顯挺有知名度,許多正在用餐的客人不約低下了頭,不敢多看。
老闆笑嘻嘻討好迎了上去:“海哥,今天怎麼賞臉到小店來了,快快,包廂早就給您準備著!”
光頭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領著人正要隨老闆往上走,視線一轉,在沈煉和杜小藝方向停頓了一瞬,然後徑直就帶人朝兩人走來。
杜小藝也注意到了光頭中年人,不著痕跡低下了頭,眼中擔憂一閃而逝。
沈煉何等人物,稍一轉念就猜出杜小藝可能跟光頭認識。
聯想到她之前說過她在酒吧做dj,能認識光頭這種人物似乎並不稀奇。
“海……海哥!”
杜小藝站了起來,強笑著打招呼。
光頭眼睛在杜小藝身上掃視著,有種無形的侵略性。還未說話,身後一個小弟就首先出聲:“杜小藝,你這打扮倒是稀奇,怎麼玩起清純來了?”
杜小藝眼中羞惱一閃而逝,看了沈煉一眼,起身走到光頭面前:“海哥,這不方便,咱們出去談行嗎?”
羅海順著她目光發現了沈煉,相貌挺不錯的一個男人,再看了眼他身下的輪椅,嘿嘿笑道:“這瘸子誰啊?”
杜小藝不回答,圈著羅海的手親熱道:“海哥,他是我一個表弟。來我這裡玩幾天,我請假也是因為他。”
她剛走出一步,羅海輕易把她拽了回來:“我聽你們老闆說你準備辭職不做了對吧?這樣也好,跟著海哥,我不會虧待你。”
羅海說著,自然把杜小藝環進了懷裡,搭在她肩頭的手若有若無的觸碰著杜小藝高高的胸部。
杜小藝渾身僵硬著不敢亂動,大腦混混沌沌。
她跟羅海之間並不陌生,甚至因為種種不得已的原因還委身過幾次,這種程度的親熱對她而言本不算什麼。但今天當著沈煉的面被他如此輕慢對待,杜小藝覺得自己的尊嚴和底線蕩然無存。
現在情況,十個人怕就有十個人認為她跟妓女沒什麼兩樣。
“海哥……別這樣,人,人多!”杜小藝拼命躲閃著羅海的手,想從他懷裡掙脫。
羅海眼中不耐一閃而逝,手粗魯從她領口鑽了進去:“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啊!”
杜小藝驚呼著後退,指甲無巧不巧在羅海胳膊上掛了一下,五道鮮紅的指印清晰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