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受傷了,要不要緊?”
唐奕捂住嘴,見李猩紅右臂上的血跡,忍不住驚呼一聲。
“放心,沒有傷及筋骨。”李猩紅見唐奕緊張的神情,輕輕搖了搖頭。他不願唐奕為了他擔驚受怕。
於是,他就輕描淡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木風為葉宸璽療傷,處理了胸前的傷口,又拿出金瘡藥,讓李猩紅自行敷在右臂的傷口處。
過了半晌,見葉宸璽有所好轉,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聽木風開口說道:“我與少主備好了繩索,想趁著夜色,攀巖後山的絕壁,逃離藥王谷。可是,如今少主身受重傷,這個逃生的法子,怕是行不通了。”
“真想不到,會有人混進藥王谷,意圖行刺。若不是木二哥及唐掌門及時相助,我葉宸璽這條命定然不保。”葉宸璽連連搖頭,懊悔不已。
蘇素鈴聞言,說道:“所幸少主無恙,實乃鬼神府之福。”
“宸璽,那我揹你走。”
雖然,葉宸璽戴著冰雕面具,看不見他蒼白憔悴的臉,但從他的語氣中,李猩紅仍舊可以聽出他的虛弱難耐,力不從心。
“你假惺惺的作甚?鬼神府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拜你所賜。見少主狼狽如此,你是不是心裡一定在竊喜。”一旁的蘇素鈴還未等葉宸璽說話,便有意諷刺李猩紅。
唐奕見不慣,辯駁道:“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也非大叔所希望的,你不能什麼事情都怨他。”
“不怨他,怨誰?”
“蘇姐姐,莫要再言,一切皆是定數,與猩紅無關。”葉宸璽見蘇素鈴冷哼一聲,正要把話繼續說下去,連忙伸手攔阻。
“不,她說的沒錯。今日之禍,全引我而起,不怪別人,只怪我。”李猩紅淡淡的言道,主動承擔了所有責任。
“哼!你知道就好。”蘇素鈴冷哼一聲,見葉宸璽為他說情,而李猩紅也承認自己的過失,便不再多言。
眾人知道當務之急,是該如何逃離莊園。於是,籌議了一陣,卻沒想到可行的方法。
葉宸璽道:“他們夜襲不成,強攻又被擊潰。我想,天亮之前,他們是不會所有行動了。因為,他們怕咱們趁著夜色逃走,所以,他們會封住各處要道,不讓我們有機會逃走。”
木風嘆了口氣道:“眼前最不幸的就是,少主身邊,只有我們三位加上唐掌門護佑。若是白虎、朱雀、玄武三門的人都在,我們攜手抗敵,別說區區一個‘七色’與六扇門,就算是七門,八門,九色,十色,一千個來,一千個死,又有何懼?只可惜,白虎門中的三個人,向來飄忽不定;朱雀門中的三人,各自開宗立派,又離此處極遠;玄武門中的三人,兩人刺殺福王失利,而被迫隱姓埋名,僅剩下的一人,自鬼神府有難至今,音信全無。”
蘇素鈴跺了跺腳,說道:“只怕,圍住藥王谷的人,並非只有‘七色’與六扇門。”
“哦?”木風驚疑地望著蘇素鈴,問道,“怎講?”
蘇素鈴說道:“我與李猩紅遇到了兩個高手。一個能驅使蝴蝶,善用花粉,破了李猩紅的花陣;一個發出長嘯,與我的魔音相抵,破了護花鈴的魅術。他們只聽命於一個叫‘沈先生’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路,竟搜羅出這麼一些高手。”
李猩紅冷冷說道:“這個沈先生,我在王府多時,卻不曾與他有過照面。只聽過福王提及過此人,他叫沈星雲,是福王的一個謀士,行蹤詭異,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