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最後當然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聲音有些發苦,多半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吧,滕飛沒有理會這些傢伙的感受。
這個世界拿錢辦事,天經地義,想要改變什麼,很簡單,你上位來做一個下棋的人,而不是被別人操縱命運。
阿雄是黑虎幫的人,但是為了錢竟然幫自己做事兒,幫助黑虎幫清理門戶,也是情理之中,五百萬的賣命錢,他不虧。
滕飛站在陽臺的上面,俯瞰操場上的一切,在這裡,他有一種孤家寡人的味道,想要高高在上,不就是這樣麼,像顧準那樣前呼後擁,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他不需要,他需要的只是賣命的狗罷了,既然顧準撕破了自己的偽裝,那麼,自己就讓顧準好好領略一下自己的可怕。
“顧準,和我作對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以為坐了三年牢,就可以高枕無憂,覺得自己已經見識了社會上的一切陰暗面了?真是天真,我很快就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殘酷!”
滕飛冷笑著,自言自語,然後緩緩轉身,留下一個陰冷的背影。
……
我有點坐山車的感覺。
雖然光頭被我差點打殘了,但是在警察局,我還是看到了這個混蛋,用他的話來說,是要親自控訴我這個兇手的暴力行徑,所以,他才會忍著全身的傷痛來質控我,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我付出足夠的代價。
我很欣賞光頭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所以,我決定給他獎勵,就在警察局,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我抓起對面一個警察的水杯,直接踹翻了光頭,然後不斷的朝著他的腦袋上招呼。隨後,我還用破碎的瓷片直接劃破了這個傢伙的手臂大筋,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很囂張,囂張到沒朋友。
我的暴行直接被惱羞成怒的警察們無數的警棍抽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我就被單獨關在了這裡,一直沒有人來審問。
不過,很快我就被放了出來,原因竟然是光頭改了口供,說其實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傷的,等我看到孫芳菲站在外面的時候,我自然明白這一切的原因了。
“權利到了一定的程度真好啊。”
我看著孫芳菲咧嘴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襯托她的氣勢,這一次,孫芳菲開過來的是加長的悍馬,足夠彪悍,爺們兒味道十足。
短短的皮裙,秀出白皙袖長的大腿,高跟鞋,後眼影,輕易的就勾勒出來一個冷血強勢的形象來。
“上車再說。”
孫芳菲點點頭,對我開口說道,然後示意我上車。
“也就是沒死人,而且,黑虎幫那邊願意給我面子,要不然,我也壓不下來而且,顧準,到時候還需要你去擺一桌和頭酒,我給了阿雄一百萬,搞定這件事情,而你,需要讓楊萬里面子上過得去。”
孫芳菲沒有客氣,直接對我開門見山。
我沉默了下來,開口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是想要試探我的態度麼,我這樣做,不是給你一個答案麼?你一直想要的答案,現在又給我裝傻充愣了?”
孫芳菲頓時笑了起來,對著我開口說道,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這個女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啊。
“我不這樣做,怎麼能夠確定一下我的定位以後又怎麼能夠繼續囂張呢?”
“現在心滿意足了?不過我有點好奇,你這樣做,有多少的成分是為了兄弟?”
“我如果說有八成是為了兄弟報仇,你相信麼?”
“我當然相信,就像我相信你現在的褲襠沒有頂起帳篷來一樣。”
我頓時有點尷尬,有點走神,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身上出了這種事情。
“我有反應那是因為你的褲子太短了,而且還故意在我的面前張開雙腿,黑色的內內從來都有性感的暗示。”
“那你想要來一場友誼賽麼?就在這車裡,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開這麼一輛車來,而且還特地穿了一條這麼樣子的短褲,還不是為了方便你拔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