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史明白!這是來自玄皓的威脅,如果他不照做,自己的兒子被拉去凌遲都不冤枉。
可他一個御史文官又能做什麼?他把自己關在書房想了一夜,只有他一頭撞死在金鸞殿上以死明志,來引起群情激奮給皇帝施壓,只有迫得皇帝下旨廢除婚約他才能保住唯一的血脈。
張御史想,以自己的命換兒子的命,值了。而且能將彌足深陷的太子拉回正途,他死了也能名垂千古,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都是自己沒教育好孩子,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不敢去看同僚異樣的目光。
“某某年!某某地······”福公公用公鴨嗓還在宣讀著張博文的一條條惡行,單拿每一項說都足夠砍頭了。
“混賬!張御史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皇帝暴怒,額頭青筋攢動,“子不教父之過,你教出這種德行敗壞的兒子不說,還想當殿教化朕的兒子?把他交成你家孽畜那樣嗎?”
皇帝是真生氣了,如果現在他手邊有把刀劍或者茶杯,定會一股腦的仍在張御史這混蛋的身上。
“來人!給朕把他拖下去,滿門抄斬!”
“父皇稍等!”玄錦忽然開口。
皇帝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坐回龍椅之上。
玄錦踱步走到張御史面前,玉容像是浸透了冰雪,溫潤中透露著冷冽,“說說是誰指使你那麼做的?”
此言一出,殿中不少人臉色微變,變化最大的成王玄皓,他一步跨前強笑道:“皇兄說什麼呢?這種事哪會有什麼人指使?”
張御史猛點頭,“臣只是看不過姓月的那狐媚子蠱惑您,並無指使之說!”
“哦?是嗎?”玄錦挑眉,沒有理會玄皓,只淡淡的道:“你全盤脫出,孤會給你家人一個好死,不然·····”
“不然怎樣?”張御史下意識的問道。
“凌遲處死!”玄錦從薄唇中吐出四個字!
玄皓的臉色再次一變,“皇兄,你這是在威脅他?”
“威脅了又如何?”玄錦眉眼不動,對自己的目的說的毫不避諱。
“西涼有律,逼供之下的證詞不可作為考證!”玄皓同樣毫不相讓,更是搬出了西涼律法!
玄錦的目光從他身上淡淡掃過,這目光本是及淡,卻讓玄皓從骨頭縫中冒涼氣。
“孤不需要考證什麼,他已是必死之人,全盤托出無非是死的痛快些,如何選擇全憑他自己,至於他說的話大家會不會信?”
說道這裡他勾了勾唇,“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你·····”玄皓還欲說什麼。
只聽龍椅之上的皇帝開口道:“成王退下!”
“是!父皇!”玄皓低著頭,掩下眼中的陰霾,他不信這個老東西會什麼都沒看出來,這時開口是給玄錦撐腰嗎?可有想過如果讓張御史將話說出,那自己的顏面該往哪放?
這本應就是心照不宣的事,都是親生兒子,為什麼心就這麼偏?眼中的痛楚一點點的被冷漠決然所代替。
喜歡重生毒醫很傾城請大家收藏:()重生毒醫很傾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