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仙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另外,你之前問我,是否與玄族的人,有勾結。我明白地告訴你,我們一開始,的確是這樣設計的,畢竟要將整個大陸從危險之中剝離,就必須要有一部分人犧牲,我們古神首當其衝,不容推卸責任,但大陸上的民眾,也當擔起責任。更何況,他們本就身有貪念,所以被誘惑,也只是一段因果。但是我沒有料到,他把事情做得這麼極端。原先在天界之時,他還是個沉默寡言,但總會一針見血的智者。”
殷寧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事情已經發生,再說那人曾經是如何的,也不過是一番感慨,還不如解決眼前的問題。
“你說四位古神,都有一縷神識被分離出來,那麼那一位建立玄族的人,應當也……”
“是的。”她輕嘆一聲,說道,“這也應當是你們另外一個任務,必須要在他之前,找到那一抹神識,但最終讓不讓這抹神識與之融合,就要看你們的判斷了。”
她雖然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但聽這話,顯然是已經把那人當成了敵對方。
殷寧卻不由想到,得到那一抹神識,能夠強大,但同時也會恢復記憶,興許他便能改邪歸正,協助他們一起將荒古邪魔消除。
但這也只有一半的可能,風險太大。
“我們會盡力而為。”
桂月仙看著殷寧,帶著幾分將功補過的味道,詢問她神識中為何住著另外一人。
殷寧看了仞寒一眼,倒是沒有掩蓋事實,把自己去東海城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著重詢問她那老前輩,為什麼要讓她擔負起妖族興盛的事情。
桂月仙聽到一半,臉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而慢慢那一副瞭然,變成了氣急敗壞。
她聲音有些尖銳地說道:“這老妖怪竟然敢佔我們的便宜。”
殷寧不明所以,仞寒環胸而立,冷冷看著她,一副“任你施為,我且站此”的姿態。
桂月仙這次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指著自己的腦袋說:“你識海里的那個老妖怪,活得跟我一樣久。但是我大半時間都在天界,而她在人間四處流浪,知道的大概比我多,也看出了毀滅荒古邪魔的方法,掌握在那幾個老妖獸的手中。”
她順了順自己的氣,像是在壓抑什麼,接著說:“她恐怕是以為破滅荒古邪魔,需要那幾個老妖怪獻身。但那幾個老妖怪,在妖界裡都是至寶,相當於頂樑柱的存在。我們隨隨便便把那幾個寶貝借出去用了,她不討個大利回來,是不會滿意的。她之所以跟你說那麼多,就是要給你打一個預防針,只怕是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料那般,她恐怕還要索要更多。”
她說到這裡,狠狠地瞪了殷寧兩眼。
“我當年可沒你這麼笨,竟然為了那所謂的靈寶,就把自己當成了別人的奴才。”
殷寧被他罵得不痛不癢,自己經歷過的,可比這狠的多了去了。
聽到她這麼說,她心中反而有一個疑慮出現。
“按照你的說法,她應當知曉,我該去找那些年紀大的老妖獸,但是她為何一字不提,反而說自己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