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東君將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來,聽得殷寧愈發覺得這件事情令人無法想象。
雖然東君將此事說得十分生動,如同她身臨其境。
“東君,你如此說,莫非是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才或真或假地編造出這些話來,找一些託詞?”殷寧依舊有些不太相信。
東君淺笑,有些苦澀,有些無奈,“託詞?方才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敢以神的名義起誓。”
他說得鏗鏘有力,令人無法反駁。
而且以神的名義起誓,那可不是說得玩的,因為這一句話,殷寧也無法再懷疑什麼。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當初是我幫助荒古邪魔破除了異界的屏障,開啟了異界的大門,雖然我當初也是被矇蔽,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但無論怎麼說,這件事情和我都有脫不開的干係,因為我的那個舉動,才導致了後續一連串的事情,才讓事情發展到了今日的情形。”東君自責地說道。
這五百年來,他每每想起這件事情,都會有這樣的感受,只是沒有現在這般強烈。
任何人,都是不願去主動承認自己的過錯的,即便是神也一樣。
甚至於說,神更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的錯誤。
仞寒眯著眼睛看著東君,“你說再多已然是無用,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雖然仞寒是東君最後一輪的轉世,可兩人站在一起,卻有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東君不是仞寒,仞寒也不是東君。
在殷寧的眼裡,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而她對感情和情愫,只有在面對仞寒的時候才有,對其他的任何人,即便是仞寒的前世,東君,也絲毫無感。
殷寧緊握著仞寒的手,和仞寒站在一起,東君看著這般恩愛的兩人,嘴角揚了揚。
“你既然在幫助荒古邪魔開啟異界之門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且之後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這麼久的時間,你有想出任何解決的辦法嗎?”
五百年的時間,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應當會去仔細思考這件事情,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
東君抬眸看向殷寧,點點頭道,“最初我是沒有想出辦法的,但日復一日,我每日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想要彌補我的過失,所以我一定要找到辦法。”
“那這麼說,你最終是找到了?”殷寧的眼神亮了亮。
任何一件事情,不怕它的發生,就怕它發生了沒有解決的辦法。
“是的,我不想只是表面解決這個問題,就如同現在一般。我想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將這個事情徹底結束,以後也不會再發生。”東君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如今只有你們二人知曉,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也是藏在我心中五百年的秘密,當初我的一個判斷錯誤,惹來了如此大的動盪和禍端,我沒有資格讓你們能保密,但是我還是希望如此。”
作為一個神,這件事情實在影響太大。即便是五百年過去了,這個秘密重見天日,卻也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嗯,我們現在最關心的是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到底如何才能真正解決荒古邪魔?”只有消滅了荒古邪魔,這一切的事情才能有一個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