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這才變了臉色,他偷偷瞟了身側的白洛蘭一眼,只見她本就蒼白的臉蛋,此時已經一絲血色也無,渾身都輕微的抖動著,顯然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一見她這副反應,舒明便知道,這個蠢女人真的曾經痛下殺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心裡氣得恨不得將白洛蘭掐死,但面上卻是平和一片。
他淡然道:“神殿中的護衛也太過鬆散了,不過是幾天的關係,就險些讓惡人得手。從明日起,一會兒就開始,神殿之類的戒備,要再加強一倍。”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但殷寧很明白。
與其說是這些人相信了她的清白,還不如說,這些人相信仞寒。
“你的身體如何了?”仞寒問道。
殷寧腦子裡,還擔憂仞寒與神殿關係僵化,聽見仞寒的詢問,她愣愣地,沒有反應。
仞寒按了按她微皺眉頭,笑道:“你怎麼和小老頭一樣。”
殷寧偏了偏眸子,沒說話。
“怎麼?還委屈上了?”
仞寒笑著扳正她的臉,強迫她看自己。
“沒……”
她低落的情緒,仞寒感覺到了,卻不知原因。他以為殷寧是因為被人懷疑,心生不快,於是解釋道:“這事我相信你,你不用過多思慮。只要在神殿中,我便能護你周全。”
殷寧聞言笑了。
“你多次救我於水火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因為我的緣故,將你陷於不義,我……”
仞寒笑容擴大。
這丫頭,是在擔憂他呢。
“裁決神殿的人,相信的是正義公平,奸滑狡邪的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同伴。我指出他們的存在,並不是背叛,而是抓出叛徒,還神殿一片淨土。”
殷寧見他眸子堅定,心安了不少。
“目前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你的身體。你最近恢復得如何了?”仞寒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問。
殷寧搖了搖頭。
“並沒有特別難受,大概過三天,說身體便能恢復到從前。”
“若是你身體還是不適,我們就再去一次勝池。”
仞寒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固執地表態。在他看來,殷寧的身子最近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邊。
“不用的。”
殷寧掙脫不開,只能由著他,被拉扯到勝池。
眼見著進入勝池不可避免,她也放棄了掙扎,對仞寒道:“我也知道是你好心,但我不想欠你太多。這次的恩情,我記下了,下次再報。”
“如今就有一個機會讓你報恩,可是你不願意。”仞寒痞氣地笑了笑。
殷寧光是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說的是何事,挑眉笑道:“我如今,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嗎?這麼說來,你之前對我的恩情,都算完成了?”
仞寒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說道:“非也,非也,只有等到你嫁給我的那一天,才能算是,還完了。”
殷寧紅了紅臉,撇開眼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