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坐在裁判首位?連國師都坐在你的下首。”殷寧逼近仞寒,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仞寒最近個頭猛躥,原本到他下巴的殷寧,現在只能到他的胸口上方,做出這種逼迫人的動作,顯得特別不倫不類。
聽她這麼逼問,仞寒就知道自己瞞住了。
他將殷寧的臉推開,將自己忍不住想偷個香的心思壓下,開始編。
“我雖然是神殿的低等裁決者,但只要我是神殿的人,我的名號就鍍了層金,誰不會給我幾分薄面,而且賽事本就以公正為主,我坐在首位,理所當然。”
“呵,沒把你給得意死。”
殷寧看他那顯擺的樣子,默默翻了下眼睛。
“我得意,也是我的本事。就像你今天不是狠狠打了殷希的臉,別人也沒話說你,是不是?”
仞寒兩句話,將兩人的得意都包圓了,端的是會說話。
殷寧也不再逗他,牽著他的手,慢慢在街上走著。
兩人回到院子中。
殷寧沒有將他拉進屋子裡,而是站在院子裡,對他說:“我和殷希在賽場上耗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可不只是為了逗她玩玩而已,我還做了些小動作。”
她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了一個起劍式。劍尖在半空中劃過一個靈活的角度,靈氣湧動之間,一個劍陣便形成了。
這個招式,正是殷希在比賽場上使用過的,華而不實的招數之一。
但由殷寧使出,原本軟綿綿的劍陣,瞬間就多了一股鋒利。
仞寒看著,不禁讚歎。
“你果然是個天靈根,就算是修習劍術,也比常人多幾分意境。”
“我當你是在誇我。”
殷寧挑了挑眉,揮劍打亂劍陣。
“我自然是在誇你啊。明天還要繼續比賽,你好好休息吧。”
仞寒說著,抬起手來,幫殷寧理了理髮絲。
“你不是一樣,要做裁判。”
殷寧將仞寒放在自己頭頂的手,抓在手裡。
“我是坐著看你們比賽,又不耗費體力。”他見殷寧擔憂自己,立刻順杆上爬,“你的擔憂只是在嘴上說說嗎?不如,用行動表示一下。”
他頗具暗示意味地點了點自己的唇角,殷寧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瞪了仞寒一眼,頭也不回地離去。
仞寒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寵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