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圖騰背後到底封印著什麼?”從村鎮的一間酒館裡出來之後,時子夜就一直在琢磨著他剛剛打聽來的關於「獻祭」這件事的資訊。
雖然他自己也說不要隨便和「業障」製造出的東西接觸,可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也顧不得那麼多。
為了不把隊長過多的牽扯進來,時子夜將其留在了祭壇上。
他很清楚的記得,在他向那些熊獸人們打聽「獻祭」時,他們臉上的惶恐之『色』,還有那支支吾吾的模樣,看起來這是不能告訴外人的事。
時子夜最後只好用威脅這一招,方才知道了一點有用的資訊。
「也不知道千尋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自己將千尋獨自留在旅館裡,時子夜不由得感到擔心。
她的「業障」已經愈來愈濃烈了,只怕這會兒千尋的身體上,少說也已經出現「業障之花」的枝幹了吧。
時子夜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忽的,他抬起自己的手,揭開手套的邊緣,數道淺黑『色』的線條,在他面板上若隱若現。
“喂!你這傢伙連我都不放過嗎?”放下手,時子夜突然大聲問道。
黑暗的街道上,除了昏黃的燈光,一個人都沒有。
並不是一開始就沒有,而是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樣。
時子夜倒不是害怕「業障」已經開始侵蝕他了,只是沒想到千尋真的會對他也動手。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奇怪,「業障」的意識本就和千尋本身的意識相互獨立,即便都有著一樣的記憶。
四周變得異常安靜,沒有人回答時子夜的話,只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在黑夜中顯得異常刺耳。
「大哥哥,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啊?」
待腳步聲消失時,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離時子夜不遠處響起。
時子夜看的很清楚,幼年的千尋帶著千葉正站在離他數步遠的地方,一臉純真的望著他。
而此刻,當千尋看見時子夜的一剎那,方才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一次的夢會有些不同。
原來,這裡不是夢境,只是自己的意識,被自己的「業障」拖到了這裡罷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千尋,你在這裡做什麼?還是應該稱呼你為「業障」?”時子夜沒有順著幼年千尋的話說下去,他知道面前的不是真正的千尋,只是她的黑暗面而已。
幼年千尋聽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臉頓時黑了下來。
「哥哥,她是我姐姐,不是什麼’業障‘。」一旁的千葉也顯得非常不開心。
“已經死掉的人乖乖閉嘴。”時子夜冷聲道,藍『色』的雙瞳顯得有些冰冷。
「是啊,千葉已經死掉了呢。是我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