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看向拜黑拉,說:“事情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就想明白現任礦主得到鐵礦是不是非法的?村民當年借貸款,說明把鐵礦抵押了嗎?”
拜黑拉說:這事說來話長,礦廠的法人是村長的兒子,一年前,當他們無力歸還高利貸時,被債主舉報偷稅,隨後他就被關了半年,最後查無實據又放了出來。
就在這個期間,債主帶人強行進入礦廠,並且取得了控制權。債主有理有據,他手上有一份當年的協約,上面說如果牛角村方面在規定日期不能償還債務,他將優先出資將鐵礦買下來,但並沒說直接用鐵礦抵債。
債主組織了兩百多人日夜守在鐵礦,一直霸佔到現在。半年前村民向法庭起訴,法庭也判定鐵礦仍歸村裡所有,但需把債務還上。可是債主聲稱如果還不上欠他的錢,他就一直霸佔,所以……
“我聽明白了,這明明就是一個圈套啊!”張清揚冷笑道:“你之前說他們受到其它礦廠的打壓和惡意競爭,我想這些都和債主有關係吧?”
古清正說:事情明擺著呢,旁邊村子有一個運輸隊,向外運鐵礦石,後來牛角村自己也成立了運輸隊,可是臨村卻不讓他們路過,還要收過道費。
後來又總是找事,他們的貨車三天兩頭出事,不得不停止運貨,從外面調車過來。但是調來的車全被臨村攔住了,所以他們的鐵礦石拉不出去……
“臨村的鐵礦就是這位債主把持吧?”
“是的……”
“典型的狼吃羊的例子,這傢伙膽子還真大!”
“他叫陳祖德,外號‘祖宗’,在雙牛鎮實力很大,有人說他是雙牛鎮黑道的……”傑林有些難以啟口。
“老大?”張清揚笑了。
“算是吧。”傑林點點頭。
“抓到沒有?”
“還沒有,事發時他並沒有在牛角村,公安已經派人去抓他了。”
“想治這種人不難,難的是他那些下屬,如果冒然行動,沒準我們就要被堵了!”
拜黑拉臉色沉重,說道:“您說得沒錯,長久以來雙牛鎮就是一個獨立的王國,陳祖德在這橫行慣了,四處都是他的人,所以……”
“你們說公安隊伍裡有沒有他的人?”
“這個……”幾人面面相怯,不知道如何回答。
張清揚沒理他們,看向江小米說:“你給鄭書記掛個電話,讓他把駐沙園的反恐分隊調過來,另外同武警那邊協商好,派大批隊伍進入雙牛鎮,等他們到位後……全盤接手雙牛鎮的治安管理。”
“明白了!”江小米臉色沉重,他知道領導這是要拿雙牛鎮開刀了。
拜黑拉心潮澎湃,張清揚的領導能力讓她一時間難以適應,彷彿回到了戰爭年代,也更讓她清楚了張書記在西北省的權利到底有多大!
張清揚看著江小米出去給鄭一波打電話,又扭向拜黑拉說:“沙園市委市府方面需要做什麼不用我一一吩咐吧?”
“嗯,我一會兒和正法委打聲招呼,讓他們完全聽從省反恐總隊的統一排程!同時安排各地支援民警過來……”
“呵呵……”張清揚微微一笑,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有武警和反恐分隊在,你們當地的警察還是先靠邊站吧。”
拜黑拉臉色一紅,知道領導是覺得當地的警察不可信任。古清正說:“沒錯,張書記說得是,雙牛鎮的警察是不能用了!起碼在這件事情上不能完全信任,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的訊息。”
“沒錯!”張清揚心想老幹部就是老幹部,相比之下古清正更沉穩一些。
“可是……”傑林似乎有話要說。
“傑林,你有什麼想法?”張清揚溫和地問道。
傑林臉色一紅,猶豫道:“張書記,聽了您剛才的安排,您是想打黑?還是說別的用意……我有一些疑惑……”
張清揚微微一笑,說道:“你是覺得我此次來是針對中小企業的改革調研,同時對雙牛鎮鐵礦廠進行整頓改組,但是我現在的行動似乎有點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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