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有人站出來,揭露了出票方與黃牛黨的地下合作事宜,輿論譁然。
所有人都在譴責出票方,以至於有人開始對廖遠進行了惡意攻殲。
並且在隨後的日子裡,網路上開始出現成規模的退票行動。
廖遠對這件事也開始了關注,但公司條例讓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行辯解,這都是經紀公司應該解決的事情,不然的話,籤公司幹嘛?
可沒想到,臨近演唱會開始,在一次活動中,廖遠剛剛走下演出臺,在洗手間洗漱時,趁著安保空檔,就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瞬間就昏死過去。
再醒來,就來到了這個不知座標何處,空氣裡整日瀰漫腐爛、腥臭氣味的黑暗倉庫。
回憶到了這裡,廖遠便是深吸了口氣。
此刻,他早已對周圍的腥臭免疫,大腦急速旋轉,思考著求生辦法。
他的手腳被尼龍紮帶捆綁,想要掙開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並且越掙扎綁的越緊。
該怎麼解決?
只能智取!
如今的廖遠,回憶事件發生經過,依然得知綁匪的身份,顯然是那個為了虛榮心而盜刷父母銀行買門票的啃老青年。
對方是想求財,並非是想真的謀害自己。
一想到這裡,廖遠心情就稍微放鬆一些。
緊張雖然能提高警惕,但放鬆顯然更方便人獨立思考。
趁著昏暗的門縫月光,他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依然是那個在夢中多次出現的破敗倉庫,那些堆成山的垃圾,以及一些囂張的老鼠。
而在自己側前方,則是一個髒亂的手術檯,旁邊的醫療推車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針管。
在夢中,對方不知道為自己注射了什麼東西,注射沒多久就讓他魂歸第三世,注射劑顯然存在致命性……
正自思考間,一陣微弱的氣流湧來,腳步聲和開關聲同時響起,房間垂吊的燈泡被人開啟,散發出微弱的光,電流似乎有些不穩定,並且有嗡嗡的響聲傳來。
廖遠心中一凜,連忙閉上眼睛。
倉庫的門被推開,廖遠甚至能能聞得到酒精氣。
對方一聲不吭的在醫療推車上擺弄著針管,很快,一聲嘆息傳來。
“對不起,我真的,就是為了錢而已……”
“你家財萬貫,一部電影的片酬就夠我們普通人活一輩子了,為什麼要逼我?”
“我以前也算是你的影迷,你演的電影我都看過,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也貢獻了不少票房……”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就是不肯退票?我知道我是從黃牛手裡買的票,可是黃牛手裡的票不是你們私底下放出去的嗎?錢到最後不都是你賺的嗎?”
“我父母為了我,已經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我現在只需要錢,只是需要錢……”
言語中帶著抽噎和痛苦。
廖遠睜開眼,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看到他已經拿起了針管,正準備在自己胳膊上扎一針……
他嚇得差點直接蹦起來。
“你要錢?我有的是錢,你知道的。可是我死了,你怎麼拿到錢?”
廖遠氣息微弱的說。
他一開口就被自己的嗓音嚇了一跳,太沙啞了,也太無力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竟然撐到現在還沒死。
青年聽到廖遠的言語,渾身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願意了?”
廖遠強自打起精神,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你要多少錢?給我個數字,我讓人直接打給你。”
“七萬!我只要七萬!”青年激動的說。
廖遠愣了一下,內心在憤怒的同時,又感到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