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個鏡頭,樂手們都心甘情願。
怕就怕,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但很顯然,廖遠注意到了這一點。
在人員方面,他並沒有顧此失彼,在仔細打聽了京都歌劇院的樂手數量後,便是大手一揮,簽下了足足二十五名小提琴手,如果再加上裴紅玉,那就是二十六名。
此外,算上鼓手、長笛手、大小號手、琵琶手,整個演奏團隊,達到了將近五十人。
至於音樂指揮的人選,由於京都歌劇院主要演繹歌劇,並沒有固定指揮家,所以廖遠便是電聯了東海音樂協會副會長張啟明,邀請對方加入。
張啟明曾多次擔任廖遠音樂會的音樂指揮,算是老熟人了。
聽到廖遠的邀請,以為又是一場面向粉絲的演出,張啟明也沒有多做託詞,欣然答應。
當張啟明從東海飛到京都的時候,站在京都歌劇院集合點,聽到院長周以鈞的解釋,張啟明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眼了,顫抖著聲音說:“要在釣魚臺國賓館演出?是國宴?”
“是的。”周以鈞含笑道。
他深深理解張啟明此時的感受,在他通知歌劇院其他樂手的時候,有人比張啟明表現的更瘋狂,激動落淚者數不勝數。
張啟明瞬間咬住了手指,一臉的不敢置信。
旋即,他扭頭看向廖遠,眼含熱淚:“小廖……不,廖遠,遠哥,您是我親哥,謝謝,謝謝!”
周圍其他樂手見到這一幕,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張啟明也呵呵傻笑,但笑聲裡卻帶著顫抖。
此刻,他心中有喜悅,也有擔憂。
要知道,音樂指揮是鋼琴協奏裡除了鋼琴師外最突出的一個。
雖然全場背對觀眾,但他的一舉一動,也都是在放大鏡下被人矚目。
而華夏因為文化差異、教育體質等原因,導致國內並沒有誕生出世界知名的偉大指揮家,即便是國內的一線指揮家,也是屈指可數。
一個好的音樂指揮,可以說是整個樂團的靈魂人物。
不僅要具備一副好耳朵,而且還有具備很深厚的視唱練耳功底,要能夠在排練過程中,從幾十號乃至幾百號人的演奏中挑出錯誤。
除此之外,還要有不亞於作曲系學生的專業理論功底,以及不亞於文科生對歷史文化的瞭解程度,從而能夠專業且深刻的理解和分析作品。
這樣的難度,導致許多人望而生畏,所以,除非是飽含熱愛,不然在學習過程中,根本堅持不下來。
這也直接導致國內缺少音樂指揮,以及優秀的指揮家。
張啟明雖然是國家級指揮家,但其實並沒有機會出現在盛大如國宴這般規格的場合,也沒有機會參與國家級演奏會。
而這一次,由於廖遠的舉薦,他的履歷,可以說是瞬間增添了一筆濃墨重彩。
這番經歷,對他整個人的格調、檔次絕對是一個大提升,踏進一線指揮家行列指日可待。
但如果出現失誤,那絕對是一份泰山般的壓力,到時候,不僅要被同行嘲笑,甚至還會被國際嘲笑,為國丟臉。
在這種情況下,張啟明的壓力堪稱巨大,但他也知道,這是一場大機遇,他必須牢牢抓住。
張啟明的到來,讓整個團隊歸於完整。
廖遠先是分發完樂譜,與樂手們仔細討論、研究,然後便親自下場進行彈奏,讓所有人體會到這場演奏會真正的精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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