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都是自家人,沒有必要搞這些的。”,劉森朝著劉景林擺了擺手,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你這是專門來的蒼雲?”
劉景林點了點頭,“尊父常說,咱王室一族的子弟平時該常常走動,這樣才有利於莒國的發展和興旺。”
放屁,劉森聽了心中不禁暗罵了一聲,不過表面上還是保持著笑容,點了點頭,“三叔的話倒是沒錯,對了,三叔最近身體怎麼樣了?說是一直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劉景林不得不強擠出笑容,自己那位老爹的身體恐怕是所有人最惦記的了,“好了很多,多謝殿下記掛。”
劉森微微擺手,“涿州公殿下是本爵的三叔,本爵是很關心涿州公的,期望著涿州公的身體早些好起來啊,這樣才能繼續為大莒國開疆拓土啊。”
劉森的話音剛落,劉景林的神色就暗淡了許多,直接嘆了口氣。
劉森一皺眉頭,“景林為何嘆氣啊?”
劉景林苦笑著搖了搖頭,“尊父當年一直同世宗爺征戰南北,後來又輔佐英宗,為莒國開疆拓土、出生入死,可謂是居功至偉啊,不過也因此留下了一身的傷病,這些年來一直在涿州養病,但是即使如此,還是有人不斷的猜忌啊,這是人乾的事兒麼?”
劉森抿了抿嘴,“哦?竟然還有人對三叔充滿了猜忌?這是誰啊?這麼不懂事兒。”
劉景林看向劉森,伸出左手豎起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還真的是放肆啊,劉森還真沒想到這涿州世子會如此狂放,這種事兒竟然能夠明目張膽的提出來,劉森面色訕訕,“世子為何這麼說呢?本爵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吧?”
劉景林搖了搖頭,“無論是英宗還是秦國公,對於尊父都很關心,時常差人探望或者用書信問候,但是自從這位登基以來,從未有過什麼表示,這是完全不把尊父放在眼裡啊。”
那不過是為了監視你們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劉森有些不屑的想到,不過表面上還是點了點頭。
“集結了十數萬的兵力,名義上是去椒金山,但是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劉景林繞有深意的說道。
“是麼?”,劉森確實是不太清楚這事兒,只是知道自己那位四弟確實調了重兵前往椒金山,至於到底是什麼意圖,自己還真的是一位要清剿椒金山的土匪呢。
見劉森一臉的疑惑,劉景林心中也同樣充滿了不屑,若不是因為要利用這個人,自己才不會來這鬼地方呢,這個人是貪財好色、好逸惡勞而且傻的出奇,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成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劉景林一皺眉頭說道,“殿下,這件事兒就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啊。那位調集十數萬兵力,但是還有相當一部分留在了青州,說是什麼作為後備力量,實際上就是向涿州方向施壓啊。”
劉森聽了劉景林的話,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這話他聽人說過,自己的謀士曾經也說過,四弟調集重兵目的不僅僅是椒金山,同樣也是為了給涿州形成壓力。當時,自己還覺得是天方夜譚,既然當事人都是這種想法,恐怕這就是那位的目的吧,不過這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這劉景林不大可能是來數落那位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劉森抿了抿嘴,然後說道,“椒金山的土匪確實難打,立國以來多次要解決,都沒有成功,可能確實是想把那部分部隊放在後面,以備不時之需吧?”
劉景林直接搖了頭,“殿下,那位是要劍指涿州,是要削藩啊。”
劉景林的話音剛落,劉森便是一皺眉頭,“削藩?怎麼可能,在新安城的時候不是說過了麼?”,劉森顯得很激動,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起了身,開玩笑一樣,雖然這倒黴的蒼雲府很窮、很破,但是自己在這裡也算是個土皇帝啊,沒了這蒼雲府,還算是什麼王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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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林哀嘆了一聲,“那不過都是些假話、空話罷了。大量訓練有素的部隊放在青州,那青州離涿州才多遠啊?到時候國君大筆一揮,大部隊就會劍指涿州的,尊父是一代名將,而其他封臣呢?還有誰是能真善戰的麼?沒有了,解決了涿州的問題之後,就是其他的封臣了,無論是劉淼還是那位,根本就容不得封地、封臣!”
劉景林的話讓劉森有些如墜冰窟,他認真的思考了劉景林的話,說的其實很在理,如果自己是國君的話,恐怕也容不下封臣和封地,也會想盡辦法解決封地的問題的。
想到這裡,劉森不禁有些萎靡,慢慢的坐回椅子之後,之前自己還打定主意,無論這劉景林怎麼說,自己都不會接茬,避免引火燒身,但是萬萬沒想到新安城的那位早已經舉起了火把,這把火不是涿州燒到自己身上,遲早也會由新安的那位燒到自己身上,橫豎都是燒啊,劉森不禁長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府爵還真的是格外的窩囊啊,既沒有如州公一般封疆大吏的實力,也沒有如其他府爵一樣的底子,這窮山惡水般的蒼雲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啊…
見劉森神色不斷變化,劉景林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成功了,起碼成功了一半,於是說道,“殿下,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啊。”
劉森眼中毫無神采的看向劉景林,“你是讓本爵造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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