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思索之中的劉煜,見到一個黑影突然越牆而來,心中的想法就是一個要壞,如果在房間中的話自己還有個匕首,如今在這庭院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
滕元閣是莒國王宮的地處外宮,是禁軍重點巡查的地段,這個人能越過重重阻隔來到這裡,難道是內奸?不過就在劉煜要喊出聲來的時候,在月光之下,劉煜看清了這個人的臉,這個人是杭既白...
“你要嚇死我麼!”,劉煜氣的嘴角直抽搐。
原本一向拘禮的杭既白此時卻沒有向劉煜施禮,而是直接將劉煜拽回了房間之中,關上門之後才跪拜於地,“陛下,贖臣剛才失禮。”
此時劉煜正皺著眉頭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杭既白,怎麼回事兒?難道有人打到王宮來了?在劉煜的印象之中,杭既白是個很沉穩的人才是啊,是有什麼事兒發生了能讓杭既白如此慌張呢?
劉煜抿了抿嘴,“起來吧,慌慌張張,到底是怎麼了?”
杭既白麵色有些凝重,起身之後又躬身對劉煜說道,“回陛下,在鳳凰鎮的赤紅遭遇襲擊。”
劉煜聽了杭既白的話便愣住了,所謂“赤紅”是劉煜等人對於銅雀臺的代稱,目的是防止隔牆有耳洩露了資訊。鳳凰鎮是銅雀臺的總舵,難道說銅雀臺已經暴露了?另外,這個訊息為什麼是杭既白來傳的呢?銅雀臺可是跟江湖上幾乎所有的勢力都有仇的,這些年來江湖各大勢力基本上也從未放棄過對於銅雀臺“餘孽”的追殺,貽清是那麼個七竅玲瓏的人,怎麼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呢?還是說杭既白其實並不知道“赤紅”是什麼意思?
轉念之間,劉煜便皺著眉頭問道,“赤紅?什麼赤紅?”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叩門聲,然後便傳來了小貴子的聲音,“陛下,奴才剛才聽見院裡有人呼喊,您沒事兒吧?”
劉煜看見門外有幾個人影,想必是剛才自己說的話,驚動了滕元閣外的禁軍和院裡的太監宮女,劉煜趕忙說道,“沒事兒,你們退下吧。孤剛才睡不著,在院裡自言自語,你們回去吧。”
“是。”,聽到劉煜這樣的回答,禁軍、太監和宮女們便各自回去了。
見外邊不再有人,杭既白便一臉苦笑的說道,“陛下,赤紅是什麼,貽清先生已經同臣講了。而且之前陛下向家師打探銅雀臺的時候,家師已經有所猜測了,煙雨樓同銅雀臺並沒有多大的仇怨,自從圍剿銅雀臺之後煙雨樓也再未對銅雀臺一脈有過追查。”
劉煜放心的點了點頭,杭既白的意思很明顯,無論自己同銅雀臺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都不會因此影響到煙雨樓的態度,“那你說說吧,赤紅那邊是什麼情況?”
“是。”,杭既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六天前,赤紅總舵在夜間突然遭遇了一夥兒的襲擊,這夥兒身份不明,使用的功法和武器也不是極大門派的。由於當時赤紅的人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前往了鄞州,所以當時總舵之中並沒有太多人,不過造成的傷亡很大,而且赤紅的總舵已經完全被毀。”
“那赤紅的首領呢?”,劉煜問道,那位素未謀面的赤紅也就是銅雀臺首領如何了呢?他的安危在很大程度上對於劉煜來說很是重要,這個人活著那麼自己就有了一份助力,如果這個死了,那麼誰也不知道銅雀臺是否能夠繼續維持下去,即使維持下去了是否能夠同自己繼續維持合作呢?
“赤紅的首領只是受了些輕傷,他現在已經帶著人前往鄞州了。”,杭既白說道,然後非常嚴肅對劉煜接著說道,“貽清先生讓臣連夜前來告知陛下,赤紅遭到襲擊,意味著從白麓城離開之後,就有人一直在監視陛下,而這個人不僅僅是已經死掉的楚經緯,還有其他人,而且這方勢力藏的很深,最重要的是這方勢力不弱。留在赤紅總舵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勢力並不弱,而且還有赤紅的首領坐鎮,這種情況還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絕對不可以輕視。”
說到這裡杭既白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劉煜說道,“貽清先生說,這可能意味著有人要對陛下動手了。”
不過出於杭既白預料的是,劉煜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他直接做了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水,然後招來杭既白示意他坐下喝水。
杭既白坐下之後沒有動面前的蓋碗,而是說道,“陛下,這不是兒戲啊。”
劉煜只是微微一笑,“怕什麼?我現在是在莒國的王宮之中,又不是在荒郊野外,八千禁軍護衛著王宮呢,另外新安還有三萬守軍,到王宮之中行刺?那他得先擺平這些人吧?”
見杭既白還要說些什麼,劉煜擺了擺手,“雖然我是頂看不上長生那個貨的,但是他也是真的有本事,他不大可能看著我死在這王宮之中,除非他也是那邊的。不過能夠拉攏到長生應該是件很難的事情,一個無慾無求的人怎麼可能輕言背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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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說的是,但是從現在開始也要格外警惕才是。”,杭既白有些著急的對劉煜說道,此時在杭既白眼中劉煜非常穩,穩的不正常,他似乎一點擔心都沒有。
劉煜點了點頭,“對了,還有幾個人,一個是沈溪坡,一個是郭襄,這兩個人呢?他們沒出問題吧?”
杭既白想了想之後才說道,“沒有,貽清先生提到過,說這兩個人當時都不在鳳凰鎮而是成安縣城內,所以算是躲過了一劫,現在這兩個人還留在成安縣,似乎是準備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同時也在開始調查。”
劉煜端起面前的蓋碗,呷了一口水之後對杭既白說道,“你是江湖人,你給我分析一下,江湖之中能有哪一方勢力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杭既白見到劉煜注視自己的目光,便低下頭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杭既白才開口說道,“首先不可能是百花樓,百花樓沒有男人,但是襲擊者當中沒有女人,如果說是百花樓刻意而為之,那隻能說明百花樓騙了天下所有人,這不可能。煙雨樓和勤學殿也不大可能,至於承天殿善用毒藥,如果是他們出手的話,應該不會是用到直接衝突的方法。”
劉煜思索了一下,“那就是說有可能是無極殿,還有那個軒轅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