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看著我們,臉上略帶焦灼之色,可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
“玉芬嬸?咋了這是?你這臉皮子咋還發青呢?病啦?”嬸子雖然比這玉芬要大上個十來歲,不過村裡人都講究個輩份,所以張口閉口的還得叫人家嬸子。
“你們真是獵妖師?”這叫玉芬的女人望著龍玄凌,龍玄凌戴著面具,看著挺神秘,讓她有些害怕。
龍玄凌微微點了點頭,那女人便抿嘴說道:“我這有事想要您幫忙。”
“二十銀元!”龍玄凌開了個價錢,他知道我們手頭上已經沒有錢了,不過在這鄉野之地,龍玄凌也清楚他們拿不出多少酬金,於是就開了個公道的價錢。
“若是諸位真的能辦好此事,我願意出三十銀元。”對方看著我們,一臉的迫切。
我們聽了之後先是一愣,居然還有人自己往上抬高酬金的,看來事情應該很嚴重。
“諸位能到我店中一敘麼?”她望著我們,眼中帶著懇求。
我們幾人點頭,大嬸好奇的也想跟去,不過顯然對方是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太多,大嬸只能是尷尬的笑了笑,拿著農具就去地裡了。
這玉芬開的店,其實就是一家賣醬油醋的小鋪子,如今正是割稻農忙的時節,村裡的大人都在田裡頭忙著,鋪子裡很是冷清。
她將我們帶入了鋪子裡,就關了鋪門,點起了煤油燈。
“你們都坐吧。”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們倒茶水。
“不必忙了,有何話,直說便是。”龍玄凌看著她開口道。
對方一聽此話,立刻坐了下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把事情簡明扼要的同我們說了一番。
她說,她叫張玉芬,這村裡大部分是姓胡的,她是她父親輩遷到這村子裡來的,村長也算是他們遠房的一個親戚,不過已經很生疏了。
但是,到了這村子裡以後,村長對她們一家可謂是照顧有加,張玉芬更是與村長的兒子胡學禮一同長大,她只比胡學禮大三歲而已。
倆人青梅竹馬,早就已經互許終身了。
可結果兩年前,胡學禮的母親去世了,胡學禮的父親胡強貴跟張家提了親。
張玉芬一開始還高興,以為是胡學禮跟自己父親說明了心意,要娶自己過門。
結果,胡強貴居然是給自己提親,而且,張玉芬的父母一口就答應了,畢竟胡強貴是村長,在這村子裡算是有頭有臉,田地啥的也是最多的,嫁過去就吃喝不愁了。
就這麼著,張玉芬成了胡學禮的後孃,胡學禮也就是那一年選擇去了省城讀書,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求學去了,實際上是為了逃避這個家,逃避跟她這個後孃見面而已。
可是,這一次,胡學禮突然就回來了,並且,窩在屋內也不怎麼吃喝,一天天的消瘦憔悴了下去。
他的父親想著,兒子大了,應當是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於是就給他尋了一門親,這定親席過後三日,新娘就要進門了。
張玉芬雖然心中有些難受,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畢竟這是遲早的事兒,如今她已經是胡學禮的後孃了,倆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