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去的時間或許比較長,張靈雅已經開始組織大家開始練劍。一人發了一個木棍,有模有樣的給大家演示。她不懂,凡人基礎需要蹲馬步開始,而不是花架子招式。
顧爺爺這邊的動靜,引起渝大娘的關注,她現在在院子裡,來回走個不停。口中罵的都是顧爺爺的不是。只見顧老頭又帶了一幫小孩進了院子,只能放只紙鶴飛入院子裡觀察著一切。這次顧爺爺帶來的比較多,隊伍排的很長,張靈雅估計,鎮上20歲以下的少年少女都被顧爺爺招呼過來,在這個過程中,大家都很安靜,一個一個的來,就這樣一直忙到下午太陽落山,還有零星的幾個排隊,而這時候院子裡已經站滿額頭有印記的少男少女。清風看著這一切,不住的咂舌,三歲以下額頭都沒有印記,三歲以上到5歲也只有那麼一兩個有印記,顧爺爺從來沒有今天這麼興奮,話也多了起來。今天忙的腳不沾地,直到入夜,小鎮又迴歸安寧。
張靈雅剛剛準備休息,門咯吱一響,張靈雅望過去,便看見顧爺爺深夜到她的屋子做什麼,小心的警惕,發現顧爺爺不同以往,並不說話,只是示意她跟著他出去。張靈雅不敢違背,因為她清楚顧爺爺的能力,跟了出去,出了大門,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她發現,這裡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擺設很簡單,但應有盡有,桌子上還擺放著熱騰騰的麵條,多少年了沒有吃過娘做的面葉子,她不由的想起兒時。很清楚這裡她需要警惕,所以即使面熱氣騰騰,她的口水橫流,也不打算下床去吃。
門被推開,渝大娘圍裙還沒有解開,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葉子。張靈雅反應過來道:“大娘,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昨晚出去解手,發現你被人打暈在門口,就順帶把你救回來。怎麼樣,好些了嗎,讓奶奶摸摸你,頭還痛嗎”
張靈雅記憶裡是跟著顧爺爺出門,之後她確實不記得,被渝大娘這麼關心,她從心底裡高興。於是道:“大娘,你一把年紀了,幹活小心點,有什麼做不動的活叫上我,顧爺爺院子裡的少年也能使喚。”
“知道了,這丫頭,以後叫我渝奶奶,不要一個大娘兩個大娘,生分了,快來吃奶奶為你煮的面葉子”。
張靈雅恩了一聲,下床坐在桌前,吃了起來,這個面葉子稠軟適度,溫度也剛好,很快她吃了一碗,覺得肚子還沒有飽,渝奶奶手腳很麻利拿起張靈雅的碗道:‘你剛醒來,身子虛,我這裡我最熟悉,我在給你成一碗,好吃奶奶天天給你做。’
張靈雅哪裡敢讓渝奶奶去端飯,她也跟著渝奶奶的腳步到了廚房,發現鍋裡還有好多這樣的麵條,她饞的口水橫流,自己要了一碗端著出廚房。蹲在牆根的顧爺爺陰陽怪氣的道:“救命之恩,就這樣忘了。”
張靈雅被說的有點臉紅,她剛想說話被渝奶奶打斷道:‘你個死老頭,不知怎麼誆騙人家好姑娘,被你硬生生的說成救命之恩。我從來沒見過你好心的救過人,反而見你辣手摧花的多呢’
“你個死老婆子,半夜偷入我院,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協議難道忘了,不許超過各自的牆,是誰先違背”顧爺爺很不屑的說。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進你個破院子,你請我去,我都賴得去,走姑娘我們進去吃麵條,饞死這老損貨”張靈雅被渝奶奶大力禁錮,似乎真的很難掙脫,本來還能吃下3碗麵葉子,如今,她吃了幾口便食不下咽。她想說顧爺爺確實是救她一命,否則她那日一定死定了。
渝奶奶似乎很通情達理的樣子道:“說不定那兩個人是他安排的也不一定。給你演演戲。”說完開始比劃起來。這裡靈力被封,但渝奶奶怎麼會術法,這是怎麼回事。表演完,渝奶奶繼續道:‘那老頭常用的伎倆。’張靈雅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她困惑不解,這裡不是靈力被封,怎麼可以應用術法,沒有靈力調動也能用術法。接著渝奶奶又道:“你是不是很疑惑,姑娘今晚,你在這裡,這個老頭子會用我的面容來勾引你出院門,到時候你千萬要注意,不能踏出這個院子。”又補充道:“你不信今晚試試。”
飯後,無論張靈雅找什麼理由要回顧爺爺院子,渝奶奶總是搪塞過去,表演了很多術法,也讓張靈雅大開眼界,原來這不用靈力,而是簡單的茅山術,障眼法而已。
入夜,張靈雅照常練功,休息,她這次睡的很沉,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大亮。而她所在的地方有點熟悉,什麼時間又回來了。她心裡知道定是發生了些什麼,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周身,並無太大的變化。她出門院子裡很安靜,昨天少年們都還在,怎麼今天全部消失,在看看水缸空的,在看客房,裡面空無一人,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她不解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她看到在一床被子中夾著紙,她拿起開啟一看字跡工整,“姐姐,來不及向你辭行,我們都非常難過,這一別不知多少年才能相見,昨天我們在渝奶奶院子門口大聲的呼喊也不見出來,時間倉促,機緣難得,後會有期,9個弟弟敬上”在看背面全部是血手印,張靈雅嘴角微勾,無聲的笑了笑,把這一份信收到儲物袋裡。
現在院子只有她和顧爺爺,她這樣想著,出了客房,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清風,她吃驚的看著清風道:‘你沒走,你……’還沒有說完被清風打斷道:“我沒走,對了有什麼忙要幫的嗎。鎮裡最近湧進來好多各派精英,你要不要和我一同見一見。”
精英這個詞對於張靈雅比較遙遠,從來沒有碰觸過,所以在張靈雅眼裡,他們是宗門培養重點,也是大力培養,從來不跟他們這些普通弟子來往,而且就是在內門,他們也接觸不到精英弟子。所以張靈雅搖了搖頭道:‘還是不去了,謝謝你’說完出了客房的門。她今天要準備伙食,比如水缸沒水還需要挑滿,酒還有一點,暫時不用,這裡不能動用法術,所以只能親力親為。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爺爺哼著曲吃飯,張靈雅費解,從來沒見過吃飯哼曲子的。稍微空閒點時間她便用來修煉。小鎮上越來越嘈雜,唯獨東柳湖這片區域,還是和平常一樣,非常的安靜,只不過,讓張靈雅頭疼的是,她一到夜裡,就會莫名其妙的飛來飛去。頭一次發現是因為她睡覺之前忘記小便,當她睜眼發現自己正越過牆漂浮在空中。有了第一次的驚醒,她開始留意,又一次她來回飛了10個來回,最後還是在渝奶奶家的床上醒來。日子長了,張靈雅覺得兩位老人心底都不壞。想開誠佈公的談一次,思來想去,不知如何說。而清風每天早出晚歸,很是逍遙,雖然在一個院子,說的話也能數的過來,張靈雅不想和這種人覺和不清,所以也有意劈開碰面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