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也猜到了這酒不可能是賀春生他爸爸自己買的,他甚至隱約也猜到了這酒是誰送的。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應該是送給你酒的那人教你這麼做的吧?”
“你胡說,我兒子本來就有神經病!”男人大聲叫道。
莊嚴嘆了口氣:“看來你連神經病和精神病都分不清楚,你根本就想不出這樣的辦法來的。”
婦人說道:“我兒子沒病!”
男人瞪向婦人:“你再亂說老子抽死你!”
葉玫喝道:“你想幹什麼?”
見葉玫這樣子男人一下子就慫了,雖然他在家裡很橫的,經常打他老婆,可是當著警察的面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莊嚴望著婦人說道:“阿姨,你想過你們這麼做的後果嗎?”
婦人低下了頭,男人說道:“你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可別害死了你兒子。”他說這話好像賀春生就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葉玫對男人說道:“你給我閉嘴,沒問你話不許你開口。”
得,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莊嚴沒想到葉玫竟然把這男人給壓制住了,看來葉玫對付這樣的無賴還真有她的一套,怪不得她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捱處分。
莊嚴對婦人說道:“你們這麼做或許真能夠讓你的兒子免於刑罰,可他接下來的日子就會在精神病院裡度過,而且他殺過人,是有暴力傾向的,他到了精神病院也是屬於那種必須嚴加看管的,會被綁住了手腳,整天就只能吃藥打針,甚至慢慢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關著,時間長了恐怕他就真的成了精神病了,你希望他後半輩子都那樣瘋瘋癲癲的嗎?”
莊嚴的話讓婦人的心裡很是難過,她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了賀春生在精神病裡生不如死的畫面。
她說道:“不,莊律師,警官,我的兒子沒有精神病,他是個正常人,沒有人比他再正常了。”
莊嚴和葉玫對視了一眼,男人則是一臉的怒氣,只是他敢怒不敢言,他有些害怕葉玫。
莊嚴說道:“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婦人抿了抿嘴:“是一個姓梁的。”
姓梁的?莊嚴的腦子裡馬上就想起了梁桂林,難道是他?
葉玫問道:“他是叫梁桂林嗎?”
婦人指著自己的男人:“你問他,從頭到尾都是他和那個人接觸的,我根本就插不上話。”
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律師,警官,春生不會判死刑吧?他,他不會死吧?”
莊嚴說道:“阿姨,這個我不能給你承諾,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他,當然這也需要你們家人的配合。這一次你們提交這個精神鑑定的請求就讓我們很被動,所以希望你們能夠主動站出來,撤銷這個申請,向警方坦白這份證明賀春生有精神病的報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