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建忠這麼問是想問下他這一早上是不是想到了幫張妤的辦法,沒想到莊嚴卻說他去了廟裡和河邊,難道這些與張妤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王建忠也是個聰明人,他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莊嚴說道:“那天六姑對張妤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感覺到六姑好像對張妤有些敵意。”
王建忠聽了神情變得自然:“嗯,六姑不只是對她,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六姑經歷了那些事情早就已經性情大變,跟換了個人似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莊嚴卻搖搖頭:“我可不這麼想,建忠,我聽滿江嬸說在整個村子裡張妤對六姑是最好的,在大家都避六姑如瘟神的時候張妤對她很是關照。”
王建忠抿了抿嘴:“小妤向來心地善良,她那麼對六姑老實說就連她的父母都有些意見,怕會影響到我們什麼,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六姑是我們的長輩,作為晚輩對她好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莊嚴笑笑:“是啊,所以我以為六姑對她應該和對別人不一樣,六姑看起來也不像是個不懂得感恩的人。”
王建忠一怔:“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相反的我和六姑並沒有多少的接觸。”
莊嚴知道王建忠說的是實話,他也就不和王建忠糾結六姑的事情了,他把在河邊的發現告訴了王建忠,王建忠聽了說道:“那石墩有問題,這事兒後來我們都發現了,在小婕出事的時候我就去修復加固過一次,可後來六姑的兒子又出事了,還是因為那石墩,我當時覺得很奇怪,我親自加固的,怎麼又出了問題呢?”
“你是說張婕出事以後你修復過的,可六姑的兒子還是因為那石墩出的事?”莊嚴也覺得奇怪了。
王建忠點頭道:“是啊,那石墩我確實修復了的,當時我還反覆試了幾次,穩當了的。但沒過多久六姑的兒子就出事了,唉,弄得我都不得不相信會不會真是水鬼乾的。”
“那後來你就沒再去修過?”莊嚴問道。
王建忠說沒有,接著沒幾天公路就通車了,而村裡人也風傳著水鬼的事情,那石墩也就很少有人會去走了。村裡的人大多都知道那個墩子有問題,就算走,到了那兒也會邁過去,不踩那一個墩子。
莊嚴還直不知道這回事情,剛才滿江嬸也沒有和他說,估計滿江嬸沒想到他會走上那個石墩吧,畢竟滿江嬸可是把那河裡的事情說了一遍的。
“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王建忠問道。
莊嚴說沒有什麼,但他的心裡卻覺得這件事情彷彿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他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對了,我們明天就走了。”莊嚴對王建忠說。
王建忠聽了有些著急:“你們要走了?那小妤的事情怎麼辦?”
莊嚴說道:“這個你得容我想想,今晚我會給她做一下心理疏導,看看有沒有效果,如果她還是這個樣子的話,建忠啊,我建議你最好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估計得做系統的治療才行。”
王建忠拉住了莊嚴:“就連你都搞不定嗎?”
莊嚴苦笑:“我會盡力,但如果她真是有精神分裂,確切地說是人格分裂的話,那情況就要糟糕得多,就算是治療也不一定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
莊嚴說罷說點上了一支菸吸了起來,王建忠聽了半天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