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莊嚴的心裡有太多的疑惑,這幾個女孩之間的關係確實十分的複雜,而且她們和自己好像都沒有完全說真話。就拿劉菲菲來說吧,莊嚴清楚地記得劉菲菲曾經說過幾人當中她與邵豔的關係最好,這一點好像姜珊珊也像是提起過。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邵豔明顯要與陳潔要好,而劉菲菲與姜珊珊的關係也不一般。
但是許柔在幾個人當中相對要中立一些,但大家對她都還不錯,當天也是因為許柔失戀,所以邵豔才叫上大家陪著許柔到她家的老宅子那邊去散心的,只是到底是誰先提出來玩碟仙就有兩種說法,一說是邵豔,另一說是劉菲菲,不管是誰提出來的也都是聽說邵豔家裡有玩碟仙的東西才提出的這個建議。
邵豔以前肯定是玩過碟仙的,不然她也不會在老宅裡存著這玩意。
秦慕飛見莊嚴沉默不語他也沒有說話,他看出來莊嚴一定在想著什麼心事。
莊嚴的身子往後靠了靠,靠到了椅子的靠背上,這個姿勢讓他覺得要舒服一些。
他的目光卻望向屋子的角落,那種目光是沒有意識的,他的腦子在不停地轉動著,他在梳理著整件事情。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他收回了視線,看著秦慕飛:“我有些認同劉菲菲的觀點,後山遇鬼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是邵豔和陳潔自導自演的。包括請碟仙也應該是邵豔有預謀的,別忘記了,那天提出讓許柔去她老家散心的人正是邵豔,而她的家裡又正好有請碟仙的那些工具,你覺得這只是偶然嗎?”
秦慕飛搖搖頭,他當然不相信這是偶然,他說道:“這麼看來邵豔是有問題的。”
“沒錯,邵豔肯定有問題,別看她表現得大大咧咧的,她的心思卻是細膩著呢!”莊嚴笑笑。
秦慕飛皺起了眉頭:“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她裝神弄鬼是想嚇人的話,那麼她想要嚇的人是誰?”
莊嚴嘟了嘟嘴,又抿了抿:“不是她,應該說是她們!”
“她們?”秦慕飛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你是說她和陳潔?”
莊嚴說道:“應該還有第三個人,而那個人並沒有在這五人之中。”
秦慕飛有些跟不上莊嚴的思維,莊嚴提示道:“許柔看到了一個黑影,又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如果只是她一個人看到聽到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有一個人也看到了那個黑影,那個人就是姜珊珊,只是除了許柔就沒有人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而那晚和許柔一個屋的是陳潔。”
秦慕飛有些明白了,他說道:“也就是說許柔和姜珊珊都沒有看錯,屋外確實有一個人影晃動,而那個人就是你說的邵豔和陳潔的另一個同夥,只是她一直都在暗處,至於說許柔聽到的聲音或許真的存在,陳潔也聽到了,只是她裝做沒有聽到。可是姜珊珊和劉菲菲就住在她們的隔壁啊,按說她們也應該聽到才對。除非是邵豔對姜、劉二人做了什麼手腳,讓她們睡熟了,可是當許柔說聽到女人說話,陳潔出門去看鬧出動靜的時候她們也出來的,就是說她們並沒有熟睡呢,再說了,那晚那種氛圍下她們又怎麼會睡得著呢?”
莊嚴點點頭,看來秦慕飛是動了腦筋的,莊嚴的臉上帶著他那略顯邪性的笑容:“那你又再好好想想,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秦慕飛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莫非是陳潔對許柔做了些什麼,令她產生了幻覺?”
莊嚴說道:“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性,但並不大,我相信陳潔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聽莊嚴這麼說秦慕飛就有些摸頭不著腦了,他也拿起了一支菸點上,然後問莊嚴:“你倒是說啊,別賣關子。”
莊嚴說道:“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在這件事情裡大家都說了假話,當然,她們都是出於自己的某種目的,這樣來看你就能夠想通了。”
“我明白了,你是說許柔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女人說話的聲音,她在說謊,她或許已經看出了邵豔和陳潔玩的把戲,借題發揮來了一出,而她也有她自己的目的。”秦慕飛說完望著莊嚴:“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複雜的問題你也能夠設想得到。”
莊嚴苦笑:“我的腦子和你的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這個問題看起來複雜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將種種不可能排除的話那麼剩下的就應該最接近於事實的真相。只是到目前為止這些只是我們的假設,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們需要小心求證。在這場遊戲中還有兩個關係人物,姜珊珊和劉菲菲,她們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邵豔和陳潔針對的人是誰,是劉菲菲,姜珊珊,還是許柔?許柔那麼做又是為什麼?劉菲菲應該是知道邵豔家裡有請碟仙的那些東西的,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很可能他們之前就有這,她不是說過嗎?她與邵豔的關係最為要好,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們之間又會出現這樣的間隙,是因為陳潔還是因為姜珊珊?還有說是姜珊珊早就知道鄭曉蓮的事情,她卻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為什麼?就連一直都在維護她的劉菲菲她也沒有告訴,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又是誰把鄭曉蓮‘請’出來的,邵豔抑或姜珊珊?這些對於我們而言都是個謎,無解的謎。”
秦慕飛不得不對莊嚴刮目相看,他真是將五個女人都分析了一個透徹,不得不說莊嚴的這個假設是站得住腳的,五個女人各懷心思,透過一件詭異的事情各自做各自的文章。
“不過我倒是很佩服這五個女人,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她們竟然都願意留下來。”莊嚴輕笑。
秦慕飛說道:“她們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不捨得走的,而且這個時候誰要是走了反倒是說明她心虛了。”
莊嚴的分析看上去倒是很有道理,可是他卻無法拿出證據來讓這些女人信服,假如這些女人只是個別人有問題的話倒也罷了,可是每一個人都很可疑,想要直接透過她們來求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是一個玲瓏局,想要破解這個局自己還得下一番苦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