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是一個不相信巧合的人,在他看來所有的巧合都存在著必然性。
陳蕾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就那樣吧,反正也不關我什麼事的。”
莊嚴從陳蕾的話語中品出了一些味兒,這其中有沮喪,也有自嘲,看來向天笑的“轉世”讓她的心亂了,她與向天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呢?
莊嚴很想問個明白,可是那樣就像是在有意窺探別人的隱私。
“陳小姐,你做過向天笑的秘書,按說除了向天笑的妻子和兒子之外你應該是最熟悉他了解他的人了,難道在那個秦慕飛的身上你就看不出一點的破綻嗎?”張達的身子微微向後一靠,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間,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陳蕾。
陳蕾苦澀一笑:“我只是個秘書,連湯總和小向總都看不出來我又哪能夠看得出來,或許我們都是當局者迷的緣故吧。”
莊嚴左手支著下巴,食指輕輕撫摸著他那短短的胡茬,目光一直停留在陳蕾的臉上。
他在想陳蕾為什麼那麼在意這件事情,是單純的她與向天笑有情感糾葛還是其他別的原因。他發現每一次在說到湯茹與向志強的時候陳蕾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而且她的手不自然地輕握成了拳頭。
雖然她掩飾得很好,這種情緒只是一閃即逝,但卻沒有瞞過觀察很是仔細的莊嚴。
陳蕾對於湯茹與向志強心存不滿,甚至隱隱還有些仇恨,莫非她在懷疑什麼?假設陳蕾與向天笑存在親密的關係,那麼她對湯茹母子有這樣的態度就再正常不過了。可若她與向天笑真有那麼一層關係,湯茹母子應該不會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特別是女人對於這種事情天生就很敏感。向天笑活著的時候還有可能維護她,可向天笑死了以後湯茹母子還能夠容忍她留在天福藥業嗎?
莊嚴想到這兒,忍不住問了一句:“向天笑與湯茹的夫妻感情如何?”
“啊?”陳蕾有些驚訝,她顯然沒想到莊嚴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她抬手捋了一下額頭的劉海:“應該還好吧,我只是向總的秘書,我們之間關係只限於工作上,他的家事我不會過問,也沒有資格過問。”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只是看著面前桌子上的咖啡杯。
她在說謊,莊嚴從她的表情看出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只是莊嚴沒有揭穿她,而是繼續問道:“作為向天笑的秘書,你和他的妻子湯茹的接觸應該不會少吧?”
陳蕾終於抬起頭來望向莊嚴:“你懷疑我?”
莊嚴微微一笑,這個女人終於沉不住氣了。
莊嚴說道:“陳小姐,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想多瞭解一些關於向天笑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他的家人。”
張達皺了下眉頭,心裡有些埋怨莊嚴不該惹怒這個女人,他還想從這女人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向天笑的資訊呢。
莊嚴的解釋讓陳蕾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她嘆了口氣:“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因為在之前我承受了不少流言蜚語,所以……”她抿著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莊嚴見狀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張達見狀忙將話題岔開了:“陳小姐,你想讓我們幫你調查秦慕飛到底是不是向先生的轉世,我想你找錯了人,我只是個記者,如果你對秦慕飛有什麼懷疑可以報警的。”
“報警?報警是要講證據的,我們誰都拿不出證據證明他不是向總的轉世,再說湯茹和小向總以及公司一眾高層都預設了這個事實,我一個局外人報警有用麼?”
她說的倒也是事實,這種事情如果一眾當事人都預設了警方還真不好輕易介入,這也是為什麼葉玫也只能靠著張達記者身份的掩護暗中調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