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長生,首先便是要活著,否則不論是以什麼原因死了,那都是死了,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沒有什麼意義。
歐陽南嶽心中默默想著。
麻厭生在見到嚴越的慘狀之時,小眼一翻,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深深地地抽了一口煙,默默地等死,他不是不想跑,而是知道跑不了,又何必自取其辱。
在玉璐殿內的一角,周九與白煙雨的身影忽然同時出現在了那裡。
周九看著臉色已是有些發青的白煙雨,有些戲謔的說道:“你這所謂的咫尺術,乃是以秘術刺激身體,以達到短時間內提升速度的目的,雖然看來尚可,但畢竟不能持久,再如此下去,恐怕都不用我動手殺你,你便會元氣大傷,甚至會影響到你以後修道之路。動用這麼大代價攔我,幾與自殺無異。”
白煙雨深深地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體內有些浮動的靈氣,這段時間,為了追上週九,她動用了不下十次咫尺術,此時已感到渾身的竅穴之內,隱隱傳來陣陣針刺之痛,的確如周九所說,在這麼下去,她很快就承受不住了。
她恨恨的說道:“那又如何,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讓你傷害小澤。”
周九嘴角一彎,玩味笑道:“這恐怕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吧,你主要還是想把我拖住,以便讓歐陽南嶽能夠鎖定我,我說的可對?”
白煙雨臉色一變,卻並沒有否認,而是有些奇怪的說道:“你既然看出來了,卻為何要停下來?”
周九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想再跟你們玩下去了。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便先送你歸西好了。”
言罷,周九再次擺了一個引星式的起手式,隨後劍出如龍,在一瞬間,同時對著白煙雨連出七劍。
與此同時,歐陽南嶽終於鎖定了周九,他手中的幻彩鵝毛扇極為緩慢的一揮,一隻火鳥清鳴一聲,自扇中撲出。
這隻火鳥與之前的大有不同,鳥頭之上,多了一個冠子,體型比之前的大了足有三倍有餘,眼睛雖是由烈焰構成,但卻婉轉靈動,栩栩如生,它出現之後,身處在玉璐殿內,彷彿置於三伏天的烈日之下,讓人直想產生中暑的感覺。
歐陽南嶽臉色泛白,這一下,幾乎又耗費了體內三分之一的靈力,剩下的靈力,也就只能勉強維持住那個黃色的小鈴鐺所形成的防護罩了。
這是他最大的殺手鐧,也是他如今利用幻彩鵝毛扇能夠發出的最強一擊,他的爺爺曾經評價說,這一擊,就算是開脈境七重天的高手被擊中,也很難處理。
歐陽南嶽一指周九,奮力道:“去!”
大型火鳥烈焰翅膀一扇,通體化作一道赤紅色的光線,速度極快的飛向了周九。
歐陽南嶽看也不看,他吹了聲口哨,他旁邊那隻,從進入玉璐殿就跟隨著他的,類似藏獒一樣的生物,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猛地躥了起來,直奔趙雪衣而去。
攻敵之道,講究奇正相合。
正要有,奇也要有。
正面用最厲害的攻擊共向對手,在背後,則用另一手段攻向敵人的至親之人,不求建功,只求亂敵心神,只要周九心神一亂,則必不可能躲過大型火鳥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