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語氣生冷,就像跟個陌生人在講話。
“她只是暖床丫鬟,暖完床就走,我們沒有做什麼。”
“你們做什麼管我屁事!把剪刀還我。”
一聽提昨晚,焦嬌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徐紹陽還從未聽嬌娘用過“屁”這樣的字眼,可想而知她現在有多惱怒。
“我可以把小環叫來,你當面問她,我從未對她做過任何舉動。”
“你存心膈應我是不是?我都不想提了你還要提!”
焦嬌一把抓起面前的梳子,狠狠砸在徐紹陽腳邊。
珍貴的犀牛角梳一摔兩斷。
徐紹陽望著地上的梳子,小心翼翼拾起來。這是嬌娘陪嫁的梳子,她最喜歡的。上一世,這把梳子跟著她一塊兒陪葬了。
“這是你最喜歡的梳子。”
徐紹陽低低道。
他忽然覺得面前的嬌娘不是嬌娘。
嬌娘不會叫他滾,嬌娘不會說髒字,嬌娘也不會砸東西。
焦嬌這才發現,那把梳子好像很值錢的樣子。她忽然有點心疼了。
唉!生氣砸東西,真不是個好習慣。以後再也不亂砸東西了。至少砸之前先看看值不值錢。
焦嬌嘆了口,因為心疼梳子,火氣也減了不少。
“唉!這是你家,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向我解釋。只是你以後,不要再對我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我覺得好虛假。”
“我沒有虛假,你真的誤會了,小環只是暖床丫鬟,她……”
“不要再提那兩個字,你愛幹嘛幹嘛,你出去吧。”
焦嬌很想離開這裡,但是她無處可去。或者說是此時此刻她還走不了。
徐紹陽感到她完全不聽自己解釋,拿著梳子出去了。同時也帶走了剪刀。
焦嬌用五指抓了抓,編了根長辮子。
梳妝檯里居然沒有第二把梳子,這是什麼破梳妝檯啊!
徐紹陽在書房裡枯坐,望著那把梳子,感到無比心痛。
他想起昨天嬌娘唱的歌: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焦嬌沒有自怨自艾。
不開心,那就要去找開心!
吃過午飯,她去花園裡溜達,希望能碰上侯爺。
可是溜過來、溜過去,溜得她都覺得自己可疑了,還是沒有遇上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