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陸北讓一個師爺把樵夫帶了下去,詳細記錄下所有的細節。
白茶意外的發現,這個雲石城,不止陸北這個捕頭和其他的衙役官差,就連這師爺也像是一個武夫一般,絲毫看不到一點文人的氣息。
師爺把樵夫帶走的時候,經過白茶身邊,白茶看到他的指腹上有厚厚的繭子,白茶瞭然,這個師爺應該也是個高手。
這時,另一個衙役過來告訴陸北,王沛桉的屍體也已經送過來了,現在正和王沛甜的屍體一起放在後院的一間空房間中。
陸北讓衙役退下去之後,帶著白茶朝後院走去。
白茶和容若飛一言不發的跟在陸北身後,突然陸北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兩人,表情高深莫測:“如果我是你們,我現在立刻轉身離開這裡,離開雲石城。”
這樣一來,白茶反而看不清這個陸北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說完這一句話,陸北也沒有等兩人有所回應,就繼續朝前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一處背陰的房間門外:“就是這裡,你們進去吧。”
說著,他伸手推開房門,又立刻背過身去,走到對面陽光下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白茶低聲對容若飛說:“進去。”
容若飛又看了看陸北的背影,確定他沒有其他意圖之後才和白茶一起走進房間,關上房門之後,才發現這間屋子格外的陰冷,甚至連光線都比其他地方要暗上幾分。
容若飛捏了捏白茶的手:“怕不怕?”
白茶笑笑:“你忘了,我還拼過屍體呢。”
容若飛失笑:“真是遺憾,我還想英雄救美呢。”
白茶回捏了容若飛的手:“你已經救過我好多次了,你早就是我的英雄了。”
容若飛愣了一下,然後笑容更盛,他真是沒想到白茶竟然會這麼坦蕩的說出這種滿是曖昧的話,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不賴。
想起來,白茶原本吸引他的地方也就是她的種種坦蕩和大氣。
白茶松開容若飛的手,一邊掀開蒙在屍體身上的白布一邊低語呢喃:“告訴我你們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吧。”
容若飛站到白茶身邊,一邊盯著面前這具泡到變形的屍體,擰眉問到:“要怎麼做?”
白茶捏開王沛桉的嘴巴,專注的看著王沛桉的口腔和咽喉,一邊看一邊低聲說:“不如你幫我記錄一下吧,我怕我一會忘記了。”
容若飛轉頭看到牆角有一個小方桌,桌子上擺著紙張筆墨。
他不放心的看了看白茶,見白茶確實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這才抬步走到桌邊,提筆擺好架勢:“好,你說吧。”
白茶頭都沒有抬,緩緩開口:“看起來,他應該是死後才被人扔下河的,那條河並不算幹淨,尤其是他落水的地方,有許多水草和其他雜質,如果是溺水而亡的,口中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白茶闔上王沛桉的口腔,輕輕抬起王沛桉的腦袋,在他的頭:“王沛桉的頭上沒有傷,頸部也沒有任何外傷或勒痕,看來致死的原因應該在他的身上。”
這麼說著,白茶解開了王沛桉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