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大哥哪裡都好,就是對他這個唯一的弟弟太過於心狠手辣,從小到大,俞楓誰都不怕,獨獨就怕他這個大哥,雖然他大哥平日裡都護著他,但是一旦自己犯錯,那俞樵收拾他也是最狠的。
俞樵哼了俞楓一眼:“帶路,去府衙。”
俞楓耷拉著腦袋,只得乖乖的在前面帶路,他現在甚至連逃跑的心思都沒有。
與此同時,城主府內。
也許是容平事先安排的,此時整個府內看起來都空蕩蕩的,就連婢女小廝都看不到。
揮退身邊的隨從,三個人信步走著。
秦子期走在容平身邊,四處打量著風景,贊嘆到:“雖然不同於宮裡的大氣,這裡倒也別有一番精緻景色。”
容平笑笑:“是當年冉兒眼睛還能看到的時候親手佈置的。”
說到這裡,容平微微偏頭看了看落在兩人身後兩步的秦魄,果然秦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容平嘆了口氣,轉過身,看著秦魄:“魄兒。”
聲音中帶著三分無奈,三分愧疚,其餘的都是思念。
聽到這熟悉又生疏的聲音,秦魄的眼眶立刻紅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哽咽的喚到:“父皇。”
話音落下,淚也滾落。
容平眼睛也紅了起來,他一把拉住秦魄滿是汗水的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些年,委屈你了。”
這話一說,秦魄的眼淚流的更兇了,為自己也為母後。
秦子期輕咳了一聲,打斷兩人:“咱們去書房吧。”
兩人立刻從自己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容平拍了拍秦魄的肩膀:“走。”
走進書房,容平抬手輕輕摸向臉頰邊沿,指尖輕扣了幾下,很快,一張薄薄的面具從他的臉上撕了下來,一張和秦子期有五分相似的臉露了出來。
而這張臉,和宮裡的皇上更是十足的相像,只是他看起來更加清瘦俊逸。
看到這張臉,秦魄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激動情緒又無法控制的奔湧而出。
此時,容若飛已經來到了當日遇到塗北安的莊園。
越靠近莊園,容若飛發現這裡埋伏的人越多,他更加確定白茶一定是被塗北安擄走了。
方才見到氣息奄奄的莫一龍的時候,容若飛就發現了他身上的傷口是厚重的大刀造成的。
而這種刀,最常用的是北雪王朝的刀馬騎兵,而這只騎兵更是直接受塗北安指揮的。
就在莊園的門已經出現在眼中的時候,空中嗖嗖傳來一聲風聲,容若飛迅速勒停馬,憑空躍起避過了幾只弓箭。
容若飛穩穩的落在地上,視線仍然落在不遠處的大門,沉聲說:“塗將軍。”
聲音不大,可是憑著他的渾厚內力,這聲音清晰的傳遍了整個莊園,自然也落入了塗北安和白茶的耳中。
聽到這個聲音,白茶一直低垂的雙眼猛的瞪大,眼中閃著驚喜的光芒。
見此情形,塗北安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他伸出後捏住白茶的下巴,冷聲說:“他來了,你很高興。”
白茶咬著牙,一言不發,重新垂下眼眸,彷彿剛才眼中的神采只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