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劉宇倒是沒有寫字,應該是在畫畫,他下筆很慢,每一筆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
不過這一回劉宇的大半身體都擋住了信紙,容若飛偏了偏頭也看不到劉宇到底畫的是什麼。
他也不敢動作太大,劉宇本身就是輕功高手,動作大了也怕被劉宇發現自己。
容若飛輕輕把瓦片放回原位,縱身跳到了旁邊的房頂上。
一個晚上,他把這個營地每一個角落都摸了個遍,不過每一個護法此時都在自己的房間休息,甚至都沒有人離開過房間半步,所以直到天快亮了,他也沒有什麼發現。
在返回的路上,他站在一個分岔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直接返回。
結果就是這一個選擇,給他的調查帶來了極大的轉機。
容若飛輕盈的在房頂樹梢跳躍,突然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從旁邊匆匆走近。
他身影一閃,躲到了一顆大樹繁茂的樹枝間。
就在容若飛在樹上藏匿好之後,腳步聲已經來到了樹下。
看清樹下的人,容若飛微微挑眉,真是巧啊,竟然是昨夜看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在朝陽下,這個男人看起來倒不像夜裡那麼陰翳,稍微帶上了些許暖意。
此時那個男人正站在樹下,有些焦慮的看著四周,看起來應該是正在等什麼人。
男人動了動脖子,最後仰起頭看著灑在樹葉上的金色陽光,長長吐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又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最後,晏蓉來到了樹下。
晏蓉看到男人,臉色有些不悅:“說了沒事不要找我的。”
男人搓了搓臉:“你以為我願意找你?他可能已經懷疑我了。”
晏蓉指尖搓了搓手帕:“廢物。”
男人臉上帶著怒氣:“隨便你怎麼說,我要是被抓到了,你也不要想獨善其身。”
晏蓉冷笑到:“你在威脅我?”
男人深吸一口氣:“不敢,不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大不了同歸於盡,這件事情要是失敗了,你一樣脫不了關系。”
晏蓉冷哼一聲:“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男人毫不猶豫的說:“我要你想辦法送我離開山寨。”
晏蓉眼神愈發冷了下來,和平日裡簡直判若兩人:“孟冬,你應該知道,臨陣脫逃到底會是什麼下場,別說我現在沒辦法幫你離開,就算我能幫你離開,我也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被叫做孟冬的男人,臉上有一瞬間僵硬,立刻說到:“在我離開之前,我會把事情做完的,我只要你幫我離開,就算我之後被抓了,我也絕對不會把你牽扯出來的。”
晏蓉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諷刺,還有一絲憂鬱:“你準備怎麼做?”
孟冬左右看了看,雖然並沒有其他人,但是孟冬還是小心謹慎的湊近晏蓉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著。
容若飛微微偏頭想要聽一聽孟冬到底在說什麼,可是隻能偶爾聽到一些單字:“半月傍晚陣老虎”